墨蒼栩冷冷地瞪他一眼,青竹也不怕,繼續說:“所以說,您來江州道辦事,若姑娘豈能不擔心?恰好她和蘭素穀主的關係還不錯,江州道又是蘭素穀主的大本營,這稍稍求助一下也是很可能的。”
“你的意思……她真的會這麼做嗎?”墨蒼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青竹立刻舉手發誓:“肯定是的,所以主子就安安心心把這兒的雪災治理好,把堤壩修修好,等您回了元昌城,若姑娘心結也解開了,你們兩個不就……”他說著,豎起了兩根大拇指,朝裏麵勾了勾,挑眉壞笑。
墨蒼栩一腳踹了過去:“滾滾滾。”
“主子,主子,君子動口不動手啊!”青竹一邊跑一邊說,“這是惱羞成怒了嗎?哈哈哈哈!”
墨蒼栩看著他離開,在房門口久久站立。
也不知道那個丫頭在元昌城,過得怎麼樣。
路貴妃這一次肯定是抬不起頭了,也不可能在死灰複燃。
加上柳崇也一定會被處死,墨益華的力量大減,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抓緊這一次機會了。
“笨丫頭。”他低聲說道。
隔日,一封來自京都的信,經由蛛網的情報網,遞到了墨蒼栩的案頭。
他一邊看罷,不由笑了一聲:“果然是她,沒有讓我失望。”
“可是若姑娘又做了什麼事?”一旁的林立笑問。
“嗯?你怎麼知道?”墨蒼栩挑眉。
林立聳肩:“除了若姑娘,還有誰能讓殿下您露出這種表情。可別說屬下不敬,殿下啊,您就是栽在了若姑娘手裏了。”
墨蒼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也跟著青竹學油腔滑調了?”
“嘿嘿。”林立說道,“對了殿下,今日要接見江州城的城守,還有河道監工大人。城守晚上還要設宴歡迎您,您看……”
“先推一邊,本王要見見藥穀的那三人。”墨蒼栩起身,“正如他們所說,在江州城,本王一無所知,不能摸著黑走路。有他們在一旁,也算是一大助力。”
等見了他們,再去見城守和監工,這樣也免得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林立點頭:“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墨蒼栩站起身,走了幾步,然後立刻退了回去,將桌上的信紙折了兩折,藏進了自己腰間的荷包裏。
輕輕拍了拍荷包,他這才信步走了出去。
藥穀的三個師兄妹已經等在前院了,看見他來,紛紛行禮。
少年說道:“昨夜匆忙,忘了自我介紹。在下天冬,這位是十七師妹茯苓,這位是十八師妹紫蘇。”
墨蒼栩挨個兒點了點頭,說道:“那麼,就請天冬公子和本王說一說,這江州道的事情吧?”
天冬說道:“那便從江州道的江湖勢力開始講起吧……”
這一番介紹,便足足從早晨一直講到了午飯時分。
墨蒼栩對著江州道的了解,也更深了一層。
天冬師兄妹三人把能講的全都和墨蒼栩講了,這會兒也是口幹舌燥。
恰逢林立前來稟報,說是城守相邀。
墨蒼栩起身說道:“三位休息吧,本王先走了。”
“恭送殿下。”天冬等人起身送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