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翎柔一覺醒來,沒有看見雪娘。
她昨夜讓雪娘去找著通城的城守,本想等她回來的,可是太困了,就索性先睡。
可是沒有想到,早上雪娘還是沒有回來。
墨益華還在睡覺,她躡手躡腳地下床,推門出去。
婢女對她行了一禮,玉翎柔連忙問她有沒有看見過雪娘。
“奴婢不曾看見。”
玉翎柔四下望了望,重重地在欄杆上拍了一下:“死丫頭,看你回來我怎麼收拾你!”
然而一直到他們吃完了早飯,車隊準備上路的時候,雪娘還是沒有回來。
玉翎柔本來就心裏不安,雪娘遲遲不歸,更是心慌了。
墨益華見她心不在焉,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殿,殿下,雪娘不見了。”玉翎柔顫聲道。
“不見了?”墨益華皺眉,四處看了看,果然在這些人中,沒有看見雪娘。
他回頭,質問道:“怎麼好好的,人就不見了?你們主仆兩個懷什麼鬼胎呢?!”
玉翎柔連連擺手,叫屈道:“殿下,此事絕對與臣妾無關啊!一定是雪娘那個丫頭不知死活,想要背叛我們,所以逃了出去。殿下,臣妾與她多年的主仆之情,也沒想到她說背叛就背叛,臣妾現在也很想將她碎屍萬段啊!”
這話她沒有說錯。
她現在是真的很想抓了雪娘,痛打五十大板,然後將她碎屍萬段。
她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雪娘會背叛她!
枉她還這麼信任地把隨身的玉琮交給了她!
這個丫頭,平日裏看著比誰都衷心,沒成想到了這個時候,卻隻顧著自己逃了!
“走了。”墨益華煩躁地揮了揮手。
玉翎柔最後望了一眼驛館外的那條路,最後不甘地上了馬車。
車隊緩緩離開了通城,一扇窗子在不遠處啪地關上。
“走了?”玉凝若問道。
屏幽點了點頭:“已經出城了。小姐,為什麼不讓他們留下來?等消息傳給陛下,再回來追他們嗎?豈不是太麻煩了?”
“這是程序,哪有二話不說就把人堵在通城的?道理上說不通,陛下也一定會懷疑是我別有用心。”玉凝若說道,“讓他們走,半路的時候,再讓陛下派的人堵截,豈不是更好玩兒嗎?”
紫珠敲了敲門,說道:“小姐,溫慧來信了。”
“哦?”玉凝若喊她進來,接過了她手裏的那封信,閱讀了一遍,騰地站起身,“皇帝是瘋了嗎?”
紫珠和屏幽都嚇了一跳,紫珠連忙問道:“小姐,怎麼了?”
“他……他對太子下手了。”玉凝若捏著信紙說道,“這不應該啊,誠王才剛剛下台,他怎麼就這麼著急動手了?他也不怕朝政不穩?”
屏幽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要知道,陛下多年奉行的都是權力製衡的原則,太子和誠王,太子和瑞王,誠王和瑞王,起初是兩方製衡,後來是三足鼎立,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沒有任由一家坐大過。
可是現如今,誠王前腳剛走,太子後腳就……受到了打擊?
這是已經定下了瑞王的意思嗎?
玉凝若等不及了,立刻帶著兩個丫鬟回了元昌城,隻來得及給高和留下一封信言明情況,並請他“好好”對待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