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緊趕慢趕,回到元昌城內的時候,也已經是這一天的傍晚了。
趕在城門關閉前入了城,三人馬不停蹄地回了相府。
福叔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三人回來,他立刻上前說道:“二小姐,老爺已經在書房了,少爺也在。”
“我知道了。”玉凝若點了點頭,立刻跑進了相府之中。
書房裏,玉衡雲正在和玉紹元說明情況,看見玉凝若來,他朝她點了點頭,說道:“來得正好,事情……”
“事情我都知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陛下已經屬意讓瑞王做接班人了?”玉凝若追問。
“沒有那麼快。”玉衡雲說道,“以我之見,陛下應該是早已打算對太子下手,但是誠王的事情發生地太突然,他氣急之下,先處置了誠王。現在誠王已經離開了京都,陛下便延續之前的安排,對太子動了手。”
玉凝若微微擰眉:“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朝堂之上瑞王獨大?陛下這是瘋了嗎?”
“事情的起因,應該是今日早朝之時,太子說的一句話。”玉衡雲說道,“今日早朝之時,說起了誠王離京之時,太子突然說——天道有常,有違天道者,自然該受到懲罰,誠王那是自作自受。”
玉凝若聞言,愣了一下,突然冷笑:“我看他才是自作自受。”
誠王一事,陛下本來就在氣頭上。
事關王位繼承,太子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擺明了就是說——他才是第一繼承人,誠王算什麼東西?
可是陛下依舊健在,在陛下眼裏,太子又算是什麼東西?
幾個兒子各個都是有才能之人,選誰當太子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太子這句話,未免也太過自大了一些。
陛下當朝震怒,指著太子的鼻子大罵。
朝臣見風使舵,立刻開始說太子的種種不是,大到勾結黎疆國,小到挪用私人土地,總歸都是誠王當初留下的罪證。
更有人指責,說太子甚至與前朝舊臣有勾結,五林庵裏還有他的老相好。
到底有沒有,這無從得知,也不重要。
陛下信不信,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真的太生氣了,陛下信了。
陛下這一信不要緊,太子卻是嚇得不輕。
他不顧身份,當庭求饒,完全失去了身為太子的風度。
陛下立刻下了旨,將太子禁閉東宮,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望。
這也就是今晨發生的所有內容,溫慧飛鴿傳書,才在上午就把消息傳到了玉凝若的手裏。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啊。”玉衡雲最後說道,“太子自己找死,如果我們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可就不一定有這個機會了。”
玉凝若垂眸,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但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說說看。”玉衡雲道。
“如果五林庵的所有人都死了,太子大可以利用這一點脫身。但是明蕪沒有死,所以隻要明蕪能答應替我們指證太子,那太子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的。”玉凝若說道。
玉紹元連忙說:“不行啊姐姐,明蕪姑娘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怎麼能再把她推入火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