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願意當我們的證婚人?”韓碩大喜,“屬下,屬下立刻就去準備!”
看韓碩這麼高興地離開,墨蒼栩也忍不住笑了笑。
他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簪子。
壞丫頭,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回來的。
就算你恨我,我也要讓你留在我身邊恨我。
你的丫鬟離落,我做主讓她嫁給韓碩了,想必這應該能讓你開心一些吧。
皇宮禦書房外,墨蒼栩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朱潛第五次從房中出來,看太陽下靜王還是站得筆直,像一杆標槍一樣,不由心底微微歎息,最後還是上前勸道:“殿下,陛下今日不想見人,您還是請回吧。”
“煩請公公再去通報一聲。”墨蒼栩麵不改色地說道,“父皇不見本王的話,那本王就在這裏一直等下去。”
朱潛歎了口氣,無奈道:“殿下這又是何必,為難奴才,為難陛下,也為難了您自己不是。”
“有勞公公了。”墨蒼栩淡道。
正說話間,禦書房內傳來了墨無縱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朱潛鬆了口氣,連忙讓開了身子:“殿下請。”
墨蒼栩微微頷首,旋即推開禦書房的門,大步走了進去。
墨無縱照舊坐在桌後批閱奏折,他走上前,行了跪拜禮:“兒臣參見父皇。”
“著急見朕,到底有什麼事情?”墨無縱擱下了筆,把奏折放到一邊,淡淡地問道。
墨蒼栩遞上了先前淩通讓韓碩轉交給自己的信——當然,原樣的信已經被他焚毀了,這一封是他模仿淩通的筆跡重新寫的,除去了一些不方便被墨無縱知道的信息。
“請父皇過目。”
墨無縱接過信,掃了一眼,麵色平靜,不鹹不淡地問道:“這是何意?”
“五弟已經開始對兒臣起了疑心。”墨蒼栩道。
墨無縱哼了一聲,隨手將信丟在一邊,罵道:“你真是越發不經用了,墨羽騎是何等地位,老五要鬧就讓他鬧去,別忘了,墨羽騎的明統領還是朕!”
墨蒼栩見他這番說辭,心頭微定,知道他是在變著法子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他心裏早就有數了。
也是,他是墨羽騎的明統領,有人想要潛入墨羽騎,他還能不知道嗎?
不過,墨蒼栩也不是單純為了來說點這個事情的,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兒臣派人去了一趟桐州道。”
“朕還以為你會瞞著朕多久呢。”墨無縱看起來卻一點兒也不驚訝,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墨蒼栩知道,這個皇帝陛下的眼線爪牙遍布整個大昌國,他的蛛網能保密至今也算是很厲害了,平時的一些事情,絕對瞞不過墨無縱的眼睛。
他垂眸,說道:“不知道父皇對蘭素此人,了解多少?”
“蘭素?”墨無縱微微皺眉,“他乃是藥穀穀主,身份背景朕都派人調查過了,絕對幹淨。怎麼?”
“可是為什麼他偏偏在這個時間辭請離職?又怎麼會這麼巧就去了桐州道?”墨蒼栩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