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縱哈哈一笑：“是朕讓他去的。他離職是因為玉凝若，離職後朕就告訴他，若是方便就去桐州道看看老二。”
“因，因為凝若？”墨蒼栩這下倒是真的有些傻眼了。
怎麼會因為凝若呢？
難道蘭素和凝若之間……墨蒼栩不可抑製地多想了一些，轉而又想到原先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就挺好的，不由麵色微微沉了沉。
墨無縱把這個兒子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裏，他隻是淡淡地說道：“那個玉凝若，不適合你。先前縱容你動用墨羽騎找人，已經是朕給你最大的容忍。接下來，你就把那個女人擱一邊，京城裏的事情繁雜無比，不容你分心。”
“可是父皇……”墨蒼栩還要說話，抬頭卻看見了墨無縱冷冽的眸光，隻好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他雖然剛直，但也不是愚鈍之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對於老二的事情，你還有什麼想法嗎？”墨無縱轉而問道。
“兒臣想不出當下京城裏還有什麼人會有這個實力，對二哥下手。”墨蒼栩說道，“不過兒臣一定會盡力查證的。”
誰知道墨無縱卻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老五已經把他的想法遞上來了，你看看合不合理。”說著，他就把一封奏折扔了過去。
墨蒼栩接過，看了一眼，見和自己心裏想的差不多，便合了起來，遞回去：“兒臣原本也懷疑過大哥，隻是想著大哥勢單力薄，如何再做出這等周密的事情來。”
“你可別忘了，勤王手底下，還有能用的人。”墨無縱的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墨蒼栩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告退離開了。
走出宮門的時候，意外地看見了剛要入宮的墨離軒，兄弟二人此刻再相見，彼此心裏卻都已經隔了千山萬水。
他們都知道對方的意圖，也都知道對方知道自己的意圖。
最後，還是墨離軒主動上前打招呼：“三哥，好巧，你也是來見父皇的嗎？”
“嗯。”墨蒼栩淡淡應道。
“可是為了桐州道的事情？”墨離軒又問。
墨蒼栩說道：“本王派人去桐州道看了看，原本懷疑蘭素，沒想到蘭素是父皇派去的人，線索倒是斷了。不過五弟倒是讓本王開了眼，竟然能查到大哥那裏去。”
墨離軒卻隻是淺笑：“難道三哥沒有懷疑過嗎？”
“本王還有事，先告辭了。”墨蒼栩微微頷首示意，旋即轉身上了馬，揚鞭離去。
墨離軒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終於勾唇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轉身朝著宮門走去。
……
一個月後，在黎疆國的方都城門之外，有一隊風塵仆仆的人正在排隊等候入城。
每天都有很多類似的車隊來到方都，經由方都通往黎疆國的各個都城。
方都是黎疆國的國門，是邊關過後的第一座最大的城池，類似於大昌國的贛州城。
而這些風塵仆仆的人，大多都是從沙漠中而來，或是運送藥材，或是販賣器皿，商隊居多，鏢車也有。
不過守城的士兵在查驗這個車隊的時候，卻明顯感覺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