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我以前時常一兩天不吃飯的，沒關係。”玉凝若順口就說了出來。
玉紹元愣住，喃喃道：“姐姐何曾一兩天不吃飯……”
玉凝若的手頓了一下，旋即掩飾地笑了笑：“不過是你沒有發現罷了。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讓明蕪和半夏過來陪我就好了。”
“可是……”
玉紹元還要說話，被蘭素攔了下來。蘭素說道：“那我們先回去了，這裏有星宿他們守著，我倒是也放心。”
“嗯。”玉凝若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蘭素走後，明蕪就進來了，端進來一碗溫熱的粥：“小姐，這粥剛熱過，不過晚上涼的快，已經有些冷了。您將就著先吃點吧，總比不吃好。”
玉凝若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好，你放著吧。”
明蕪歎了口氣，剛要說話，外頭忽然傳來了一人焦急的呼喚：“若姑娘！若姑娘！”
“怎麼又是他們……”明蕪嘟了嘟嘴。
“是青竹？”玉凝若抬起頭，“怎麼回事？”
明蕪說道：“下午他們就過來，說要找你救命。好像是那個叫琴湛的喝了井裏的毒水，出現了腹痛的征兆。可是你吩咐了，誰也不能打擾你，所以我讓星宿他們攔下來了。他們明明走了，怎麼現在又來了？”
玉凝若騰地站起身：“什麼？！他喝了井裏的水？靠，真是找死！”
“那小姐……”
玉凝若走過去拉開了門，看著青竹，皺了皺眉：“怎麼就你一個人？”
“琴，琴湛兄神誌不清，現在昏過去了，棋娘陪著他，我來找你。若姑娘，就算主子再怎麼對不起你，可是現如今……”
“好了別說了。”玉凝若轉身進門。
青竹眼底的希冀之光淡去，一下子絕望了起來。現如今要是玉凝若都不肯救，那主子恐怕真的沒救了……這樣一來，他和棋娘也唯有以死謝罪！
正想著，玉凝若又走了出來，手中提了一個藥箱。
“還愣著幹什麼，帶我過去。”玉凝若冷聲說道。
青竹大喜過望，立刻應聲：“是！若姑娘，這邊請！”
跟隨青竹拐過一條大街，繞了三四條巷子，這才在一個破敗的土地廟裏停了下來。
青竹先停下腳步，確定了四周安全並且無人跟隨之後，方才推門而入。
廟內大殿也是一般無二的破敗髒亂，坍圮的隻剩下半邊兒的佛像下，放著一張積滿了灰塵的佛龕。
佛龕之下，是一張門板，門板上，玉凝若白日裏方才見過的琴湛就合衣躺在上麵，麵色灰白，眼看著就快要沒氣了。
棋娘警惕地站起身來，看見是他們，方才鬆了口氣，連忙道：“若姑娘，琴湛他——”
“我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我為他診治診治。”玉凝若說道。
青竹和棋娘對視了一眼，一起走出了門，順手將大殿的門關了起來。
是時已是天色深黑，這正殿裏頭也隻有兩盞燭火在微弱的搖曳，光芒甚至照不出眼前的人形。
玉凝若將蠟燭放到了近一些的地方，然後認真地為琴湛把脈，果然脈象虛弱，是中毒的征兆，與白天把過的那些脈象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