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蒼栩抬眸看向她，對她的暗送秋波視而不見，隻淡道：“聽說挽月樓的煎雪姑娘一曲琵琶名動京城，特來見識。”
“哦？原來公子是想找煎雪妹妹，隻可惜煎雪妹妹今日被賈老爺包下了，怕是陪不了公子了。”秦兒掩唇輕笑，端的是風情萬種。
“原本是想見煎雪的，隻不過見了秦兒姑娘，反倒覺得煎雪也不過如此。”墨蒼栩繼續說道。
秦兒微微挑眉，眼波流轉，嫣然一笑：“公子當著貴夫人的麵，如此調侃奴家，也不怕夫人生氣麼？”
墨蒼栩轉頭看了一眼玉凝若，玉凝若笑道：“不礙事，回頭讓他跪搓衣板就是了。”
她也不是亂吃飛醋的人，墨蒼栩今日表現與往常很不同，所謂事出反常即為妖，她倒是很想知道今天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
秦兒樂得腰肢亂顫：“看來，公子夫人的感情也甚好。”
“秦兒姑娘。”墨蒼栩又道，“聽說挽月樓半年前新來了一批姑娘，煎雪姑娘可是其中之一？”
秦兒垂在身側的食指微微一顫，然後輕聲笑道：“是了，公子不是挽月樓的常客，倒也對挽月樓了如指掌。煎雪妹妹確實是半年前剛來的，公子似乎對煎雪妹妹很感興趣啊？”
“唔……本公子其實……”墨蒼栩頓了頓，忽然雙指如電，直刺秦兒雙目。秦兒卻也早有防備，一個鐵板橋下腰，躲過了他的攻擊。玉凝若沒料到他們說打就打，倒也不傻，兩步上前，便守住了出去的門。
秦兒後跳，原本妖媚的神色已經一片霜然：“你們究竟是何人，竟敢來挽月樓鬧事？”
“你是挽月樓的掌事麼？”
“哼，廢話少說，不想死就給本姑娘讓開！”秦兒反手一抹後腰，竟然抽出來一把亮閃閃的匕首。
玉凝若眯了眯眼，說道：“了不起啊，妓女待客，隨身帶刀？你們這是想剁了恩客的寶貝嗎？”
秦兒知道墨蒼栩身手極好，是個練家子，也不打算和他硬碰硬，一扭身，匕首寒光凜冽，直刺玉凝若，儼然是要從她這邊破門而出。
“來得好。”玉凝若勾唇一笑，雙手交錯，十指連彈，秦兒隻覺得眼前一花，肌膚霎時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濃烈的危機感籠罩住她的心頭。緊要關頭，她腰身詭異一扭，竟是躲開了玉凝若密集的銀針。
然而另一旁，墨蒼栩也沒有閑著，秦兒雖然躲開了銀針，但也因此空門大露，破綻盡現。他五指並攏成爪，翻身而上，捏住了秦兒的雙肩，隻聽哢啦兩聲，竟然生生將她的肩關節捏碎了去。
玉凝若指尖銀針一現，便紮入了她的天突穴中。藥力揮發，秦兒張了張嘴，喊不出聲來，連口中的毒藥也咬不破，整張嘴巴登時麻木。
兩人對視一眼，久違的默契感油然而生，不由會心一笑。
聯手製敵，可以看出他們多年的默契並沒有生疏。
“到底怎麼回事？”玉凝若終於問道。
墨蒼栩撿起地上的匕首，挑開了秦兒肩頭的衣衫，露出了她後肩上的一朵火焰樣刺青。
“認得嗎？”
玉凝若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氣，不敢置信地說道：“青火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