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元。”墨蒼栩回過身，看著他，搖了搖頭，“朕不是在難過，也沒有懷疑自己。墨離軒死不足惜，他敢對凝若下手，便是自尋死路。朕隻是在想，是否將來終有一天……”
他頓了頓，歎了口氣，一掃麵上的陰霾：“也罷，都是以後的事情，不提了。你說得對，朕這副樣子確實不能見她，走吧，你我也許久不曾見麵了，陪朕喝兩杯。”
……
玉凝若醒來的時候，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一睜眼就看見了頭頂的三個腦袋。她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嘟囔道：“三個豬頭，我該不是在做夢吧……”
“噗嗤——”旁邊傳來了少年清朗的笑聲。
玉凝若睜開眼，再度確認了一下，驚喜地叫道：“紹元！”
“姐姐！”玉紹元嘻嘻笑了笑，“現在是不是要改口叫娘娘了？嗯，微臣參見娘娘？”
玉凝若坐起身來，沒好氣地說道：“少貧嘴，往墨羽騎待了沒多久，怎麼就這副貧樣了。”
“我倒是想問問姐姐，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大哥出來？”玉紹元指了指旁邊的人，問道。
玉凝若看了一眼玉逍遙，說道：“嗯，他是自己湊上來的便宜大哥。紹元啊，有些便宜呢，不占白不占。你這個大哥身上有不少寶貝，你記得多搜刮一點啊。”
“……”玉逍遙沒好氣地說道，“師妹，你這就有些不厚道了。”
玉凝若轉頭看向墨蒼栩，見他正在旁邊東張西望，心底好笑，麵上卻端出了架勢來：“話說回來，這可是我的寢宮，你倆怎麼能隨便進來呢？趕緊出去，小心有些人打翻了醋壇子。”
玉紹元哈哈一笑：“我和大哥進來，那是經過陛下的親口準許的。不過嘛……既然姐姐發話了，那我們先走了。”
“嗯……”玉逍遙走出去的腳步頓了頓，又退回來一步，低聲道，“師妹啊，身子都沒好，可別太激烈。”
回應他的是玉凝若的一隻鞋子。
寢殿的門被關上，墨蒼栩走過去，將她的鞋子撿起來，走到了床邊，寵溺地歎道：“你這一言不合就丟鞋子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鞋子順手啊，不丟鞋子丟什麼。”玉凝若慵懶地躺回去，按了按自己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臂，問道，“我這傷多久能好？”
墨蒼栩看了一眼，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裸露的香肩上，一刻也移不開：“嗯……什麼……大概一個月吧……”
玉凝若扯了扯錦被，瞪了他一眼：“怎麼就沒個正經？”
“夫人……”墨蒼栩緩緩傾身壓上，注意著不碰到她身上的傷口，眯眼笑道，“遇著你，還要什麼正經？要是我天天正經，那你才該哭了。”
玉凝若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紅，心道他怎麼能把流氓的話說得這麼正經呢？正想著，一隻手卻已經從被子外頭伸了進來，輕輕擱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哎呀，大白天的……”
“夫人，肚子沒有動靜，或許是為夫不夠努力呢。”墨蒼栩睜著亮閃閃的眼看著她，笑道，“不如多嚐試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