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若蹭了蹭,淺淺一笑,說道:“我聽見了,阿栩,你的這裏,是為我跳動的。”
“你叫我什麼?”
“阿栩。”玉凝若笑道,“我才不要叫你陛下,以後我就叫你阿栩。”
墨蒼栩莫名的彎了彎唇角,露出一抹歡喜的笑容來。他緩緩閉上眼睛,心底裏帶著滿足。
……
隔日,大清早來上早朝的文武官員門,在宮門口頂著寒風等了一個時辰,就看見朱斂跑了出來,尖聲道:“陛下今晨身體不適,今日早朝取消,諸位大人且回吧。陛下說了,天寒地凍的,勞累諸位大人等候,過後將會往諸位府上送去賞賜。”
“陛下龍體可還安好?”張恪橋立刻上前問道。
現如今他的地位不可小覷,朱潛在他麵前都要低一頭,當即恭恭敬敬地說道:“已經請了太醫過去看,太醫說陛下是勞累之故,不宜見人。”
張恪橋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勞煩朱公公好生照顧陛下了。”
朱潛忙道:“這是奴才的職責所在,張大人放心吧。”
其餘大臣也紛紛上前來表示衷心,不多停留,就轉身離開,上了自家停留的馬車,回家去“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而此刻“身體不適不便見人”的皇帝陛下,正領著自己的老婆,帶著亢宿和陳奇二人,偷偷地從皇宮密道出來,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悄悄地往城東而去。
城門口,守城軍正在檢查沿途的馬車,攔下了他們這輛,正要詢問,旁邊卻已經趕來了一匹馬,馬上之人冷厲的目光掃過,立刻守城軍便全都跪了下來:“統領大人。”
外頭傳來了蒙空的聲音:“嗯,都起來吧,有沒有什麼情況?”
“回大人,沒有異常,小人正要檢查這輛馬車。”
蒙空拿自己的長槍挑開了車簾,看了一眼,然後淡定地放下簾子,說道:“放行吧。都仔細著點,聽見了沒有?”
“是!”這個小隊長立刻轉身道,“放行!”
馬車悠悠地往城門外駛去,車內伸出一隻手,遠遠地朝蒙空揮了揮。蒙空低頭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陛下還是這麼孩子氣啊,說溜就溜,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玉凝若坐在馬車裏,笑得肚子痛:“你竟然把蒙空都誑過來,真是厲害死你呀。”
墨蒼栩伸過手幫她揉著肚子,眉宇間也已經舒展開了,一掃前兩日的陰鬱之氣,倒也顯得英朗起來。“夫人既有命令,為夫何敢不從。”他輕聲笑道。
“真乖,有賞。”玉凝若捏了捏他的臉頰肉,嘻嘻笑道。
墨蒼栩雙眸如星,點映著她嬌羞的臉,戲謔地說道:“夫人打算如何賞?像昨晚那樣嗎?”
玉凝若臉一紅,沒好氣地捶了捶他的肩:“你壞死了,說好了讓我來的,你還……”
“還怎麼樣?嗯?”
“不跟你說了,流氓。”玉凝若哼了一聲,撇開頭去。
臘月的風從窗戶縫裏漏進來,混著裏頭火爐的熱氣,反倒涼涼的舒爽,讓人整個心都要飛揚起來了。
城東有田莊,有玉相府曾經的京郊別院,還有一個洞,叫做二窟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