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玉相府的京郊別院外停了下來,玉相府雖然已經名存實亡,但是因為玉凝若的原因,這裏的京郊別院竟也存留了下來,沒有被其他的官宦人家並去。
裏頭的祥叔和祥嬸都還在,看見他們過來,慌得手忙腳亂,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噗通跪倒在地上。
玉凝若忙上前,說道:“祥叔,祥嬸,快些起來吧,天氣這麼冷,就不要動不動下跪了。”
“陛……陛下……奴才不知道陛下和娘娘大駕光臨,京郊別院也沒有打掃,衝、衝撞了您……奴才……”祥叔大概也想不到九五之尊的皇帝,竟然會在這種天寒地凍的日子裏,來這裏。
玉凝若看了看四周,這京郊別院果然冷清的很,以往這兒雖然也情景,但是丫鬟婆子不少,如今看起來,竟然隻有祥叔夫妻二人。
她疑惑地問道:“祥叔,這裏以前的下人呢?”
祥叔苦笑道:“相府倒後,全都散了。奴才和賤內都是受了玉老太爺和玉相的恩,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就守了下來。”
“辛苦你們了。”玉凝若扶起他,說道,“放心吧,祥叔,爺爺待我有恩,我也不會讓京郊別院落入他人之手的。這裏日後,就是你們的家,有什麼需要,便去城中書鏡軒說一聲便是了。”
祥叔和祥嬸對視一眼,祥嬸抹了抹眼淚,說道:“娘娘大恩大德,奴婢和相公沒齒難忘。”
“可別說那麼多了,外邊兒這麼冷,走,咱們去屋裏說吧。”玉凝若笑道,“祥嬸,這個時節,可有新鮮的菜蔬?”
祥嬸立刻說道:“有有有,地裏剛摘上來的菜,奴婢這就去做飯。”
“不著急,祥嬸。”玉凝若連忙喚住了她,“把新鮮的菜給我們留著,我們回頭帶走就是了。”
祥叔愣了一下:“怎麼,陛下和娘娘不在這裏用膳?”
墨蒼栩說道:“朕與愛妃興之所至,要出去走走。”
“是是是,那奴婢這就去準備。”祥嬸連忙退了下去。
祥叔沏了茶,又生起了炭火,便不再打擾他們,趕去旁邊的小廚房幫祥嬸整理東西了。
玉凝若在火爐上烘著手,望著外頭蕭瑟的景象,說道:“阿栩,我以前看到過一句話,說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唔,很形象。”墨蒼栩眯眼笑了笑,“雖然是人人皆知的常理,但是這般一說,倒也有些意思。”
“我們那兒有很多有意思的話,以後呀,經常講給你聽。”玉凝若笑著說罷,揚聲喊道,“祥嬸!祥嬸!有沒有番薯呀!”
“有有有。”祥嬸捧著兩個番薯跑了過來,“娘娘要番薯做什麼?”
玉凝若指了指火爐,笑嘻嘻地說道:“放進去,我要烤紅薯。”
“好嘞。”祥嬸連忙熟門熟路地擱了進去,說道,“這個時節,烤紅薯最是香甜了。”
“多謝祥嬸。”玉凝若指了指門外,“把我那兩個護衛也喊進來吧,大冷天的,幹嘛杵在外頭。”
祥嬸出門去喊人了。
陳奇和亢宿正蹲在不遠處的牆根下,亢宿正在擦自己的一把刀。陳奇盯著這把刀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讚歎道:“好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