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情為何物2(2 / 2)

丁夢愣了一下,止住了哭泣。忽然衝到窗邊,打開窗子往外就跳。我急忙飛奔過去,抱住她。

她還在掙紮:“你拉我幹嘛,讓我去死,你讓我去死吧!反正我也沒臉再活了,省得礙你的眼!”

我方寸大亂,急忙道:“我答應你、原諒你還不成嗎?”

丁夢停止了掙紮,我把她抱下來,她伏在我的懷裏又嗚嗚的哭了:“沙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嗚嗚嗚……”

認錯其實是一件挺扯淡的事情,如果她真的知錯,就不會犯那個錯了。很多時候,認錯不是表示認可,隻是表示屈服,並且她也不是向我屈服,她是在向命運屈服。

她錯了嗎,愛一個人難道就是錯嗎?我有權利強迫一個不愛我的女人愛自己嗎?我錯了嗎?我又招誰惹誰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剪不斷理還亂,就他.媽.的是一鍋煮的半生不熟的漿糊!

婚禮還是如期舉行了。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有誰知道,此刻作為主角的男女此時心頭的風雨、波瀾?

婚後的第三天,丁夢帶我去拜訪豬頭。

此前我也曾跟丁夢提起進城的事,她總是不鹹不淡的搪塞過去,還嘲笑我說,我對朱局長的熱情超過了對她本人的興趣!

這是一個世事洞明的精明女人,卻在情感道路上一塌糊塗。可見,“一動真情,智商歸零”這一定律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

此時丁夢心中有愧,對這件事格外上心。我心裏挺膈應,但還是跟她去了。

豬頭打著官腔:“沙子啊,按說咱們是至近的親戚,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過我是一局之長,管著全市五六千教師,總不能讓大家戳我的脊梁骨不是?”

得,豬頭一竿子又把我打了回來。

回來的路上,丁夢比我更難過,眼淚汪汪的連聲跟我說對不起,未能幫到我。

我厚著臉皮問老爹要了他的兩萬塊錢養老錢,丁夢也把她多年來積攢的三萬塊私房錢拿了出來,湊在一起,第二次來見豬頭。

“沙子、阿夢,你看,這,這是何必?咱們是至進親戚,你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我也為難啊,這樣吧,我在做做工作,下個學期,你就來局裏上班吧。”豬頭見錢眼開,臉上笑出一朵花來。

唉,這年頭,爹親、娘親,不如人民幣親啊。

婚姻把一對男女綁在一張床上,卻無法讓兩顆心靈彼此靠近。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歲月太稀、指縫太寬,一不留心,四年的光陰就這麼不鹹不淡的在指尖悄然流逝。身邊這個被稱之為我的妻子的女人,我卻從來沒有真正擁有過她,無論她的心,她的身。

丁夢漸漸止住了哭泣,幽幽道:“沙子,我們離婚吧?”

我說好。

丁夢猛地用拳頭飛快的捶打著我的前胸:“你就等著這句話呢,你就等著這句話呢,是吧!”丁夢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是你先說的好不好!”我辯解道。

“你不會拒絕嗎?你早就煩我了是不是?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是不是?”

“那你愛過我嗎?”我反問她。

丁夢愣住了,張了張嘴,那個“愛”最終沒有吐出來,過了片刻才歎了口氣道:“我努力過。”

永遠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因為她們本身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