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大街上就能感受到異樣:人們三五成群的交頭接耳,臉上帶著神秘的興奮。一接近西關,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阻住了車道,人們手裏提著、肩上扛著各種各樣的居家用品,議論紛紛的向城中村裏趕。
隻有兩公裏的街道,車子卻爬了一個多小時。
西關城中村裏,已經人滿為患,四麵還有人群不斷的趕來。還沒沒推到的房屋,房頂上也站了人;已經推到了的房屋的廢墟上,人們搭起了花花綠綠的帳篷,準備打持久戰。
現場村民群情激奮,人聲鼎沸。十幾個西關辦事處的工作人員正在維持秩序,群眾卻不買賬。為首的一個像是辦事處的頭頭,不知說了什麼,引發眾怒。一群村民把他圍在正中,擼胳膊綰袖子就要動手。一幫手下擠進人群,護住頭頭往外走,正要上車,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打”,頭頭一幹人等頓時被打翻在地。喊打聲、叫好聲響成一片,現場已經失控。
我衝大頭一遞眼色,趕快開車撤離。
到了村口,見熊市長帶了一幫人開車匆匆趕來,熊市長把頭伸出車窗遠遠的望了幾眼,又把頭縮了回去,開車離去。不一會兒,警笛聲響成一片,沙城市公安幹警全體出動,趕赴現場。
到了晚上,消息傳來,上午的那場混亂中,西關辦事處的主任被打成重傷,五六個工作人員也都掛了彩。
“太可惜了,一個人也沒死,離我們的目標差的遠呢!”大頭惋惜道。
我們向豬頭報告了今天的情況,豬頭一點也不意外,淡淡的說了一句“繼續盯著”,就掛了電話。
熊市長一點也不白給,第二天貼出了市政府的公告,說先前支付的拆遷補償隻是第一期的,後續補償款正在籌集,不日就要發放。
村民們看來蓋著市政府大印的紅頭文件,情緒穩定下來。接著熊市長接見村民代表,無非是許一些空口願,安撫民心;又暗中找到在村裏麵最有勢力的幾家,重金收買,讓他們帶頭撤離;隨後讓公安抓捕那天鬧事的的村民,以尋釁滋事、故意傷害的罪名逮捕,交由司法審判。
熊市長軟硬兼施,雷厲風行,不到兩天功夫,就穩定了局麵,不少膽小怕事的村民已經開始撤離,拆遷隊的挖掘機又重新回到現場。
眼見我們精心策劃的計謀就要破產,大頭急得抓耳撓腮,團團亂轉。
“沙子,怎麼辦?我們的計劃就這麼的破產了?”大頭焦急地問我。
“報告大哥吧,他一定有辦法的。”
我雖然不知道豬頭會采取什麼行動,但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後續方案在等著呢。
果然,豬頭接到電話,一點也不著急,淡淡道:“都在意料之中。你們以為熊市長隻會喝酒、打牌、玩女人啊,是神仙都有兩把刷子。你倆不必著急,隻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後天我回沙城,就是我們弟兄成功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