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著血跑過來,結果看見你兩在悠哉悠哉地抽煙看星星?”邢止浩瞪著大小眼說道。
孫霜舔舔發幹的嘴唇,沒好氣地說道:“得了吧你,架是我和孔遙打的,你就跑跑路還能跑得吐血?”
孔遙卻皺起了眉頭,孫霜看不出來邢止浩的傷勢,他卻能夠感覺得到,這個家夥受的傷隻比他輕一些。
這個狀態下趕路,可能真是跑一會兒吐口血。
“怎麼回事?你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孔遙嚴肅地問道。
他兩的行蹤應該是邢止浩在張嘉筏那邊得知的。
如果出了問題的話,隻能是在根據地裏麵。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得不嚴肅些。
要是那個頭疼的家夥還有分身之類的東西存在,就必須得考慮繼續追蹤,趕盡殺絕了。
他不想讓那種東西繼續存活於世。
邢止浩癟癟嘴,也抽出一支煙來應景:“隻是那邊有另外一個七宗罪,我和張嘉筏把它給解決了。”
孫霜的表情也嚴肅起來,邢止浩與孔遙的樣子不像是在吹牛打屁。
“另外一個七宗罪?張嘉筏怎麼樣了,還有秦向川呢?”孫霜站起身追問道。
雖然以邢止浩的語氣上判斷,那個七宗罪應該是被解決了。
但一個貪婪都讓他和孔遙如此頭疼,邢止浩那邊想必也好不到哪裏去。
邢止浩沒有馬上回答。
他悠悠地吐出一口煙後才開口嚴肅的說道:“安心吧,張嘉筏那家夥你沒怎麼接觸,不知道他就是隻老狐狸,我都沒死,他肯定死不了。至於秦向川,他成了宿主,被吞噬而亡。”
孫霜想了想後說道:“所以你會趕過來就是張嘉筏那邊傳訊的,然後你和張嘉筏合力殺死了另外一個七宗罪?”
邢止浩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孫霜的眼神又晦暗一絲。
沒想到還發生了這種事情,雖然那個晚輩性子不討喜,但總歸是能夠在關鍵時刻站出來的耿直家夥。
現在卻這麼憋屈的死去,實在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事情。
邢止浩望著孫霜的眼睛,還是將那些話都吞到了肚子裏麵。
怎麼去悲傷感歎都是那個小崽子的事情了。
至於張嘉筏早有預謀,甚至為了完美斬殺嫉妒,不惜將秦向川瞞在鼓裏,親手望著他的生機一點點流逝。
這種有些腐朽,有些現實的故事還是藏起來就行了。
總歸還是要讓年輕人覺得這個世界不那麼醜陋。
孔遙冷冷地看著邢止浩,最後也還是選擇了不點破。
孫霜想不到,他卻猜得出來一些大概。
如果是突發變故,邢止浩是不可能來得及從C市趕到清河縣城的。
所以隻能是早有預謀。
隻被張嘉筏和邢止浩所知道的預謀,甚至邢止浩也可能是臨時才知道了所以的事情。
極有可能,秦向川就是計劃中被犧牲掉的棋子。
他想著張嘉筏眯起眼睛的笑容,露出了絲笑容。
果然最可怕的,還是人心。
特別是連惡魔都揣測不透的人心計謀。
這樣的手段大概是學不來的,但以後還是了解些許吧。
孔遙抬頭望天。
人心都如此可怕,神心又該算到哪一步呢?
“怎麼說,現在咱三都受了重傷,誰負責施展神通帶一帶,還是回自己的地頭養傷比較安心。”邢止浩出言打破了沉默。
他確實是不想在這縣城待下去,一想到那個眯著眼睛笑的家夥,邢止浩就覺得安心不下來。
最可怕的不是心懷仇恨的陰謀家,而是大仇得報後滿心空虛的毒蛇。
孫霜回頭望向了孔遙。
這確實是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孔遙聳了聳肩:“雖然我也想盡快趕回去,不過,確實沒辦法。”
他確實也是傷勢很重,體內經脈損毀了七八陳,這個狀態下別說施展神通,怕是隱身飛行都吃力,更別說還得帶這兩個人一起飛回去了。
一時間,三個叱吒風雲的修士站在風聲陣陣的廢棄學校中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