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諾了一聲,便起身抱拳問道:“在下馬上點三百天兵,下界將青州鼎器靈為大帝收回。”
玉皇大帝輕笑一聲道:“說了多少次,私底下叫我舅舅便是,不用如此生疏。”
二郎神沒有言語,繼續抱拳,神情空白如其戰袍。
自從他父親因為被鎮壓華山下的母親鬱鬱而終之後,他就養成了沉默的性格。
也是多虧了心多話少,他才能夠從一個徒具神軀的凡人一步步利用道家,佛國,天庭攀上這個位置。
玉皇大帝打量著二郎神的神情,像是一個鐵匠滿意地望著淬火的刀刃。
良久之後他才說道:“這件事不急,還沒有到合適的時候,先讓孔遙那小子帶著青州鼎器靈折騰,也看看佛國到底會如何安排。”
二郎神又是諾了一聲,然後走出了淩霄寶殿。
玉皇大帝倚坐在萬龍椅上,望著那個白袍戰將領著他的大黑狗緩緩走出視線。
真是一把好鋒利的刀啊。
不虧我妹妹始終在華山之中哭喊。
他一手將這柄刀磨成了天地間最鋒利的一把,卻從來沒有擔心過刀刃劃傷自己。
因為,他是玉皇大帝。
而且,他也很喜歡這個老是低著頭沉默著尋找著自己破綻的侄子。
有這樣危險又蠢到了極點的侄子,也算是種樂趣。
楊戩走後,他便又閉上了眼睛輕聲道:“東皇太一,菩提,嗬嗬。”
與此同時,孔遙也與青青走到了雨夏房間的樓下。
青青回頭突然就回頭望向了鍾明山的方向,小臉上寫滿的擔憂。
“怎麼了。”孔遙問道。
青青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離開鼎鼎越久,就越是覺得自己得快點,它好像在催我回去。”
對於她兩之間的聯係,孔遙到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但他敏銳地感覺得到,這件事不會太簡單。甚至隱隱有神佛陷阱的樣子。
黑無常那邊隻表示這件事由他全權處理。
不會有任何幹擾。
也就是說,不會有任何別的勢力幫忙或是幹涉。
這種事情他不信清玄沒有如實稟報。
而那些和這件事情有關的勢力居然會放任這麼一個重要的家夥跟著自己走。
這本來就詭異到了極點。
他蹲下來認真地看著青青說道:“放心,我們去吃個飯就立馬出來幫你找記憶。鼎鼎對你很重要,做飯等我回家報平安的那個人對我也很重要。”
青青乖巧地點頭。
孔遙笑笑接著說道:“還有,等下帶你去見的那個人對我很重要,但她比較脆弱,所以不要施放出你的氣息。”
“然後呢,記得,你跟我隻是尋常關係,我們吃過飯就出來幫你尋找記憶。”
青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道:“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我告訴她,你剛剛才對我的胸做出了那種的事情,她會是怎樣的表情。”
孔遙虛著眼說道:“她大概是不會信我會對你這種小姑娘有想法的。”
青青聞言之後冷哼一聲,然後走了上去。
很明顯,在腦子清醒一些後,青青也發現,自己這身板套上衣服之後真就和所謂的初中生沒有任何區別。
孔遙蹭蹭鼻子,跟著走了上去。
等到孔遙敲了敲房門後,便聽到了雨夏急匆匆的腳步聲。
在孔遙告訴她自己找到辦法回來之後,雨夏便直接從咖啡店裏麵回來,坐在了椅子上等待。
雨夏將家門用力打開,然後看到了安然無事,甚至帶著微笑的孔遙。
太好了,這個男人應言歸來就是件很好的事情了。
她輕喊一聲孔遙的名字,然後就撲向了孔遙。
然而,她隻覺得自己撞到一個東西,便沒辦法撲到孔遙的懷中。
雨夏迷惑地低頭,才看到了一臉平淡的青青。
是的,青青本來就氣呼呼的走在前麵,不想回頭看那個嘲諷自己身材的孔遙,所以她自然是站在孔遙的身前。
雨夏眼裏隻看得到孔遙,自然就忽略了矮自己一頭的青青。
她連忙彎下腰,心疼地摸摸青青的額頭:“怎麼樣啊,小朋友,有沒有撞疼你,有沒有事啊。”
孔遙苦笑不得。
要是雨夏知道這小姑娘是個被困在青州鼎裏麵幾千年的大怨鬼,不知道會不會還敢喊她小朋友。
青青翻了個白眼,傳音給孔遙道:“如果不是你打過招呼,我非得用護體真氣讓她吃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