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修士頓時沒了氣息。
那個男人楞了一下,然後望著孔遙的眼神凶悍地像是一隻受傷的猛獸。
在他看來,自己妻子是死了,因為他都感受不到自己妻子的靈魂波動。
不管孔遙到底是出於什麼想法做這事,但終究是殺了他妻子啊。
正當這修士要不管不顧地和孔遙拚命的時候。
他卻突然發現眼前的孔遙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孔遙的傳音也在他腦子裏麵響起來。
“你妻子沒死,不信的話你可以神魂進入她腦海之中查探。她隻是被我用藥物封住了神魂傷勢,進入了昏迷之中,也讓她的傷勢漸漸好轉,不至於一直惡化下去。”
“實不相瞞,我就是這百草堂的新堂主,你們二人有此橫禍,有我一份責任。”
“此外,我在你手中留下了一枚丹藥,若是你妻子醒來之時,這百草堂還沒有開門,你便將那丹藥給她服下,兩年之內必然會痊愈。若是百草島再次打開,你可以帶她來見我,一日之內我便能將其傷勢治愈。”
很久之後,這男修士才緩過來,連忙去查探自己妻子的神魂。
然後他發現,自己妻子的神魂之前都是被寒冰或是烈火包裹,不斷地收到煎熬。即便在百草堂之中接受治療,但是因為付不起長老親自出手施展神通治病的錢,自己妻子的火寒之毒也是一直沒能驅除幹淨。
這一次中斷治療,更是越發嚴重起來。
可如今那寒冰和烈火居然都消失了,露出來已經殘破不堪的神魂,那神魂卻是被散發出藍色光芒的一種靈物根源給包裹住。
“僅僅一指就將我妻子的火寒之毒驅散,更是以靈物根源封住了傷勢。”那男修士一臉震驚地望著遠處的百草島。
“恐怕,那人真是百草堂的新堂主!”
“如此大神通,要遠遠超過那日給我妻子看病的長老。應當就是了。”
那男子看著自己手掌之中的丹藥,淚水都模糊了視線。
原本他和自己妻子,都以為這次是注定的了。他都做好陪妻子化道天地的打算。
然而,這百草堂堂主居然萍水相逢,便為其施展大神通,更是耗費了許多的靈物根源。
那男子頓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流如注。
“望堂主平安歸去,重開百草島。若是堂主無恙,我滕於廈願為堂主肝腦塗地。”
孔遙回頭望著那男修士,搖頭歎了口氣。
“肝腦塗地?輪不到你這樣的人來做。看樣子你我緣盡,我可不想將你這般的家夥推到亂局之中送死。”
隻是因為這男修士的性情,孔遙便決定,即便自己趕走天庭使者之後,這對夫妻還在海邊,自己也是不會再與其見麵了。
遣人將其趕走便是,那丹藥足夠將女子的傷勢完全養好了。
若是讓這男修士再欠自己一份情,這種家夥怕就真是要為自己去送命了。
到時候可不算什麼有趣的故事。
這些事情終究隻是一念之間的想法,轉眼孔遙便將其放下。
然後孔遙繼續屏蔽了自己的氣息,繞過層層天庭設下的封禁,潛入了百草島上。
百草島上此時格外的安靜,根本就沒有人走來走去。
頂多就是有些修為底下的天兵四處走走。
這種時候還有人敢來這兒和天庭做對?
所以這些天兵都隨意的很,都沒有散開神念去探查周圍。
所以孔遙施展著逍遙遊種屏蔽氣息的神通,再遁入地下,便直接在島上暢通無阻。
甚至於孔遙悄然以神念查探都沒有被發覺。
“三百天兵,一個上神初期的神將,真是不夠看。”
一經查探,孔遙便摸透了對方的底細。
這些家夥恐怕連扁鵲都能夠戰勝,隻是因為對方代表的是天庭,所以扁鵲還在躲著。
而島上的諸多氣息,都在大廳之中彙聚,想來那裏正發生著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