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符文便是飛升之地用來引回這些惡魔的大陣了。
自己得找到那最關鍵的一處符文。
張嘉筏飛快地掃過這一塊牆壁上的畫,旋即嘴角一勾,露出笑意。
“沒想到,這猶大聖所中居然是銘刻的這幅畫。”
是的,他認出了這幅畫的出處。
名為開辟後的第一個謀殺者。
所記載的,是該隱殺死亞伯的事件。
但是認出這畫隻是第一步,隻有找到出處,才能夠按圖索驥,將自己所掌握的線索填進去,知曉每一塊符文的意義。
這種聖所中的畫,都是嚴格地按照著規矩創作的。
陣法其中所蘊含的奧秘,必定有謎題,也必定有答案,謎題便是這畫卷,答案就是那一個個的符文。
張嘉筏掐指急算,口中念叨著那一段的記載。
“聖經-舊約,創世紀四章十五節。”
“該隱對耶和華說,我的刑罰太重,過於我所能當的。”
“你如今將我趕逐這地,以致不見你麵,我必將流離飄蕩在地上,凡遇見我的必殺我。”
“耶和華對他說,凡殺該隱的必遭七倍。耶和華便給該隱一個記號。”
“於是該隱離開耶和華的麵,去住在伊甸東邊挪得之地。”
念完之後,張嘉筏愣了一下。
難道關鍵的線索是七倍?這種數字上的謎題?還是說耶和華給伊甸的所殺必反之印?
那印記我記著,可似乎也沒有相應的符文有聯係。
自己推算了一番,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就在張嘉筏焦急之際,他突然明悟過來。
線索應當不在這些細節處,而是在故事本身。
這是猶大聖所,又不是耶和華聖所。
所以這個故事,得往猶大身上聯想。
而猶大所遭遇的,與這段話有些相同之處。
過於我所能當的,是指猶大因為背叛,背負上最深重的原罪,從使徒淪為惡魔,永世不得主的榮光,隻能作為一個惡魔生存。
伊甸東邊的挪得之地,應該是指猶大淪落到地獄之中。
地獄?伊甸之東?
過於我所能當的?原罪?
張嘉筏大腦急速飛轉,無數個念頭閃過,又進行篩選。
他口中也不斷地念叨著:“是了,地理位置的比對,能夠推算出上下,東南西北。而原罪與亞當該隱之事,應當就是指的每塊符文對應的秘密。”
不過半分鍾事件,張嘉筏都覺著自己自己這輩子腦子轉的最快的就是這一刻了。
因為,有個叫做裕望的惡魔就在後麵啊。
自己可沒有多少時間。
鎖芯,自己已然找到了那一處最為關鍵的符文。
他長舒一口氣,嘴角勾出一絲苦笑。
自己這些年頭的研究,果然不是白費功夫。
這一處符文雖然看起來與其餘的都沒有什麼差別,然而他可以肯定,這看似尋常的符文,就是自己要找的了。
就在張嘉筏飛向那一處符文之時,一聲尖嘯在他身後炸響。
張嘉筏下意識地回頭,便看到了追來的裕望。
此時的裕望,因為十分惱怒,此時都完全燃燒自己的惡魔之血,顯現出自己真正的惡魔本體,整個身軀變得更加不堪。
那些被燒傷的肌膚,甚至於還沒有比現在露出來的惡魔肌膚駭人!
即便是懶惰,此時都比她要更加像個生物,裕望此時的形象若是拍成照片,能夠在網上流傳幾十年,專門用來嚇唬人。
而且,是能夠讓人一不小心被嚇得幾年都忘不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