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裕望,是七宗罪中最為醜陋的一尊。
因為裕望本就是最為西方諸神痛惡的一份罪。
所以顯現出來的本貌,實在是太過不堪。
裕望又泰國看重自己的肉身美貌,所以一直以犧牲對戰能力為代價,始終都隻以神念方麵的戰鬥方式來對敵。
可此時自己的身體被張嘉筏弄成那樣,都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夠將聖血灼傷的皮膚複原。
所以裕望不管不顧地,完全燃燒惡魔之血,爆發出原本的極強力量。
然而張嘉筏此時最為心肝膽裂的不是對方的容貌。
而是自己此刻根本沒有招架的方式。
對方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上神,此時這幅樣子,恐怕是完全被激怒,放棄了神魂方麵的能力,單純用肉身殺他還不是一招的事情。
哪怕雙方相隔數百米,但是以對方的速度,也就是一眨眼。
看著朝自己撲來的裕望。
張嘉筏咬牙從乾坤空間中掏出來一個枯朽的指骨。
這東西自己可是借來的,若是耗費了,怕是得為對方賣命幾十年才能夠換回。
然而此時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張嘉筏直接將指骨刺入手掌之中,頓時從那傷口中流出漆黑的血液,然後張嘉筏極速地將手掌空揮。
那漆黑的血液便在他身前的空間散開。
撲來的裕望一碰到那血液,發出一聲慘烈五無比的哭聲。
她直接墜落在地,雙手使勁地在自己的臉上扣撓,直直將整張醜陋無比的臉撓得血肉模糊。
一邊哭,裕望一邊大喊:“怎麼會,你這個家夥怎麼什麼都有,聖血也有,以撒的不潔之骨也有,你到底是什麼來曆?”
七宗罪是人類的惡,是上帝判決之惡。
以撒的不潔亦是!而且兩者根源不同。
此時裕望被以撒的不潔之力沾染,就像是兩種劇毒混合,發生巨大的反應。
她體內的惡魔之血沸騰一如地獄岩漿,燒灼著她的所有內髒,骨肉!
她痛苦的甚至都無法直起身來。
張嘉筏大口喘氣,平複自己的心神。
看見裕望如此痛苦,他莫名地覺得快活。
自己為了仇恨活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此刻嗎?
於是他緩緩走上前,與裕望的距離拉近許多。
“嗬嗬,我隻是三途河中爬出來的一個複仇之鬼罷了……”
正在張嘉筏得意之時,他突然大驚,整個身體冷成一片,後脊上寒毛盡立。
自己又中了對方的能力!
而此時裕望也的肚子裏麵也伸出一根長長的骨刺,直直刺向張嘉筏。
她是沒有辦法挪動身子,但抽出一絲神念爆掉體內的一塊肋骨,還是做得到的。
此時張嘉筏被她施展能力拉近了距離,在這個距離上,她有能耐絕殺對方。
而張嘉筏看到那一抹白虹,頓時知道,自己沒有一絲機會。
他根本來不及拿出任何的底牌,就會被骨刺當場轟殺。
這一刻,張嘉筏莫名覺得很荒唐。
自己,用了這麼多年準備,居然最後死在這種弱小的招數上。
這都根本不算招數,就像是一個成年人鼓掌不小心拍死一隻蚊子那樣。
就在張嘉筏心念一片死寂的刹那。
一道身影在他身前出現,輕輕揮手便打飛了骨刺。
那人輕描淡寫地說道:“所以你這種人,運籌帷幄就夠了,打生打死的,不就是自尋死路?我看啊,你還是蠢的可以。”
張嘉筏聞言卻是一笑。
那人正是孔遙,隻要他來了,那這裏就沒事了。
這是他對孔遙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