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女兒的詢問,芮薏瑤隻是微微抿嘴一笑,反問道:“嫣兒,如果換做是你,你又會怎樣選擇呢?”
芮烺嫣看了一眼侍神薑蕊,有所顧慮。
“侍神並不是外人,有話就直說。”
芮烺嫣這才躬身道:“是!依孩兒之見,這茗幽雖無一技之長,卻有著深謀遠略。孩兒當初領命隨同齊晟候去訪問青葙,曾無意間提起,每隔七日就會去狩獵。而我剛剛私下裏詢問過青鉞,他說,正是茗幽提議從狩獵林中穿梭而過。
如若孩兒沒有猜錯,必定是茗幽故意將他們引入狩獵區,目的便是要與我相會,由我來引薦給母親。
時隔六年之久,茗幽竟然將這無心之話記住了。雖說她有過目不忘,聽之不漏的本領,但能將這所聞之事,用於日後,可見此人並不是平凡之輩。若能為我南晝所用,必定能有一番作為!”
薑蕊在一旁聽罷後,忽地問道:“公主以為茗幽是怎樣的人?”
芮烺嫣一怔,隨即低頭思索了許久,其實她也說不準。茗幽向來孤僻,獨來獨往。在那次出訪青葙中,幾乎和茗幽沒有說上幾句話,印象中隻有自己的齊晟候的次子和茗幽相談甚歡。可是不知為何,芮烺嫣幾乎就是在一見到她後,就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她。隻不過,茗幽太過寡言淡語,後來才稍稍疏遠了些。
“回侍神,茗幽為人的確有些不同常人,但並非心地邪惡之人。雖然話語強硬,不那麼中聽,但也並不像傳聞所說的那麼可怕。”
“嗯。”薑蕊淡淡地回應了一聲。
芮烺嫣抬眼看了看那侍神捉摸不透地神情,內心無奈道:嗯,是什麼意思?究竟是同意了呢,還是不同意呢?
南晝王輕輕拍了拍芮烺嫣的手,笑道:“好了嫣兒,我會考慮的。現在我們得出去了,要不他們可就真的要等急了。”
一旁,青鉞他們的確是等急了,反觀茗幽,卻因為等的不耐煩竟趴在桌上睡著了!
“唉,真是服了她了,這時候,也就她能睡得著了。”辰坤在一旁與穆蕭打趣道,穆蕭隻是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其實,茗幽並未真的睡下,隻是突然覺得有點頭疼,趴著隻是為了掩飾一下自己不適的表情。忽地聽到耳邊傳來了腳步聲,忽地站了起來。
青鉞見茗幽站起,還沒等開口詢問,就見南晝王已從後殿走了進來。其餘人忙也躬身站好。
“讓各位久等了。”南晝王又恢複了那種清清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語氣,“這位是南晝的侍神,我已經和她商量過了,不過侍神還有些話想問你們。”
聽到“侍神”一詞,茗幽立刻抬頭,隻見南晝王身邊的人,一身碧綠水色的侍神服飾,那裝束,茗幽曾經是那麼熟悉,隻不過貞明習慣穿的顏色是紅色。雖然服飾熟悉,但那張冷淡清麗地麵龐卻是如此的陌生。
薑蕊也正巧與她對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卻讓茗幽感覺到眼前似乎懸著一把暗藏鋒芒的冷鐵利劍!
薑蕊不再看她,而是轉而向冰玉問道:“你是冰玉吧?那你手中應有青葙侍神的傳位之器‘臨晚鏡’,我說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