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大學四年的學習和實踐,賈一平從具備表演天賦的普通人逐漸變為一名具備專業素質的演員。畢業後,又被第一批招到青藝。97年上學,99年拿獎,2001年畢業,拍了《大醉俠》、《乾隆皇帝下江南》、《坐莊》,尤其《坐莊》,讓賈一平嚐到成功的滋味,開始有點相信或許自己天生就該做這一行。
年輕人血氣方剛,充滿鬥誌。從他們眼裏看到的世界、手握的成功一定要自己一點一滴搏來。這個過程中,不允許任何人侵犯自己的思想,自己也不能妥協他人的強迫。
《中國式離婚》開拍在即,其中陳道明飾演男一號,賈一平受邀飾演男二號。然而看似完美的事兒宣告卡殼,原因是,投資方降低賈一平每場戲一千塊錢。“當時製片人意思是,每集讓我降一千塊錢,其實每集已經沒多少錢了,我瞬間就有點不舒服了。我心想我《坐莊》男一號都演了,男二我還得降價,我不幹。”在這個過程中包括陳道明在內的許多人曾勸說賈一平妥協算了,戲也不錯,當是磨練專業技能了。年輕氣盛的賈一平並未被勸動,他言,那時的自己身上有著一股倔勁兒,越是別人強迫自己做的事,自己越“來勁”。最終,賈一平以原價接了男二的角色,一場勝利下來,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如今,再回想《中國式離婚》在當初獲得的高口碑以及為自己帶來的業內肯定,賈一平言:“到現在,我都覺得欠陳道明一個人情,如果沒拍這部戲,指不定現在得多後悔。”他承認,《中國式離婚》是自己事業的小高峰,也是對於影視圈名利獲得的一次徹底思考。
執導筒 感受幸福
經過數年的磨練,賈一平在名利上的認識再不同於當初。誠然,精神世界的富足建立在物質生活基礎之上,生存好了才能追求一些更高要求的東西,但凡事有個度,殺雞取卵的事做不來,順其自然最好。他解釋說:“好比大家經常談演員片酬高的現象,實際上這是一個市場行為。比如電視台指定哪些人的戲,因為廣告商認,好投放。於是電視台被廣告商綁架了,他們就得綁架製片方,一環一環扣下來,就形成了一部分人片酬高的現象。但個別時候,廣告商認定的人未必演戲好,曝光率高和拍戲是兩碼事。說到根兒上,之所以會產生這種矛盾,是體製和商業之間的問題。你的商業行為,和你的體製之間在打架。文化體製改革,就是在做這方麵的調整。在這個行業裏摸爬滾打,好多事要看淡些,太耍小性子劃不來。”
如今,越來越多的人重視演員的“品牌效應”。好似誰的廣告最多,話題最熱,最具有號召力才最能紮穩腳跟。賈一平的看法是,什麼才是號召力?不是誰最能吸引眼球,有爆炸性新聞,真正的實力,自己拍個電影用票房說話,拍個電視劇拿口碑印證。或許有了這個概念,他決定與中美國際傳媒聯手成立個人工作室,完成電視劇《幸福滿樓》的導演工作。於是,很多人猜測,是否演員做久了,賈一平需要換換口味?這一行為,是否是他存在上升空間的展現與證明?“你有自己想做的題材,那麼自己做導演,整個班子我可以把握,跟自己欣賞、熟悉的人在一起合作,整個拍攝過程互相信任也愉快。那你拿什麼讓人家信任?你得把自己放在火上烤,讓大家知道你對這件事有信心。別去演導演,而是腳踏實地去做,大家都能感受到你的誠意。”賈一平說。
初次執導筒,選擇了都市家庭題材,問他,這有出於什麼考慮嗎?賈一平笑說保險起見。一方麵講,家庭劇在美國、日本、韓國,一些比較發達的國家皆為主流。電視劇主要群體是老百姓,這類題材保證收視隨時安全。另外,第一次做導演,假若一上來搞個藝術或者看不懂的題材,投資方、電視台和觀眾大概多少會有戒備之心。最後從投資、周期上上講,按與投資方此前協議好的,賈一平杜絕超支、大場麵。一切按照進度和資金的規劃走,三個保險,家庭題材最合適。“導演這個事,感興趣、上癮,畢竟身處這個圈子,比半路出家的人能專業點兒。”賈一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