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是兩個時辰的功夫,在盛庸帳內的堂下卻是被綁縛了十來個人扔在地上。大概是這幾位在被綁進來的時候受了些這些親軍侍衛們的起伏,這會兒一個個鼻青眼腫地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等著最後一位被拍了出去的將領回來稟報一聲:“騎兵將軍,咱們已經把這些奸細全逮了,不曾叫走脫了一個”。盛庸不說話,隻是站起身來拿著馬鞭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吧問道:“你們端的好功夫,居然在本將的帳下藏了這麼久,怎麼著,你們主子想不到今日本將軍會把你們一個個全捆了來”?
“求將軍放過小的”,這位被盛庸問話的軍士早已經是嚇破了膽兒,一陣的哆嗦。
“那可不成,今兒要是走脫了你,那明日誰讓我手底下的這些個兄弟走脫”。盛庸瞧著這人一陣冷笑。
“您看,小人要是活著還不定有些用處,給您當牛做馬伺候著您,您要小人往東小人不敢往西,您要小人打狗小人便不敢攆雞”,這位被盛庸問話的小軍士一陣小計啄米式地磕頭,求著盛庸放過自己。
“要我說將軍”,其中一位將領朝著盛庸抱拳說道:“敢請將軍饒了這幾位。咱們可以派他們去北軍那邊啊”。
盛庸挑著眉毛看著這位說話的將領,而被綁了扔在地上的這幾個奸細也都兀自回頭看著這位說話的將領最裏邊求饒道:“將軍說的對,小的們可以被派了去北軍為將軍出力”。
“是啊,你們是可以被派去再做個二五仔”,盛庸在自己的營帳裏邊背著手,悠悠地渡著步子,用馬鞭敲著自己的馬靴一邊走一遍說道:“你們說自己家養的狗跑了出去會不會再跑回來”。
眾人聽了生用的話確實麵麵向覦,都不知道盛庸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個個都是傻了,瞪大了眼睛瞧著自己這位主將。卻聽見盛庸慢悠悠地說道:“據我所知,這家養的土狗從來隻認自己的主人,就像這幾個奸細一樣。他們在咱們這兒這麼說話,到了那邊確是要那樣說話。要知道這燕賊朱棣可不是等閑任務,能看不出來咱們這般伎倆?”
盛庸一席話身後的眾位站在堂下的將領友誼一陣交頭接耳,末了卻又都是對盛庸一陣敬仰:“盛將軍說的是,咱們就聽盛將軍吩咐行事”。
“好,來啊,把這幾個奸細都拖出去給斬了”,盛庸一聲令下,幾個刀斧手一擁而入,執了這幾個奸細脫出營門全給一刀劈了。等著這邊的事情一了結盛庸便命令升帳。等著各項禮儀結束,盛庸便兀自拿了桌上的令箭說:“陳瑄聽令”。
“末將在”,陳瑄從將班中走了出來,拱手行禮說道:“全憑將軍吩咐”。
“你帶了帳下兵馬,另外本將軍再撥給你三萬兵馬,你明日一早便去白河溝南邊埋伏。不論誰打你那經過,你都不要妄動,一應全部放過了。等著本將軍這邊接戰之後,你便率軍回師”。
“是”,陳瑄從盛庸手裏邊接過了令箭便告一聲退出了營帳去準備了。
等著陳瑄一走,盛庸又從桌上邊拿起一支令箭衝著站在堂下的眾位將軍喝令一聲:“顧成聽令”。
“末將在”,這位叫做顧成的將軍應聲出班回道:“末將聽令”。
“你帶著本部兵馬,本將軍再撥給你五千騎兵,每名兵士配兩匹馬,一匹馬騎著,另外一批備用,在樂安方圓百裏警戒,一旦有異樣不要接戰,隻管前來稟報便是”。
“末將不明白”,顧成雙手作揖衝著盛庸說道。
“你覺得咱們的騎兵和燕賊的騎兵相比可有勝算”?盛庸停了下來,在自己的書桌前站定挑著眉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