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仔說著就要去搬那五個銅甕。我連忙製止:“不要去搬,那東西叫金甕。應該是這口棺材的主人的祖先的金甕。江山易主,他們都成了亡國奴,死不得安寧,所以都被刨出來和這墓主人葬在一起了。這金甕個頭太大,我們帶不走,就留著吧,打開看看有其他什麼東西沒有。”
我正說著呢,阿亮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起鋼撬,把吊棺的四條鐵鏈中的一條給撬斷了。棺材因為傾斜而發出沉悶的嘎嘎聲。我嚇了一跳,問阿亮:“怎麼回事。”阿亮說道:“我可沒工夫和你們玩清淤工程,我要的是這棺材裏的寶貝,大大的賣錢。”說完一鋼撬又撬斷了一條,棺材轟的一聲,一頭落地,一頭還掛著,呈立棺狀態。
秦飛和路仔也站在我身後,看著阿亮不敢說話。阿亮轉頭看著我們,說道,“發什麼愣呢,幫忙啊!”
路仔趕緊拿起扛撬,走過去和阿亮一人一邊開始起棺蓋。棺材一頭落地,桐油粘合處已經裂開了一條縫,隨著他們的撬動,哢哢地發出柳丁拔起的聲響。撬到一半,兩人忽然同時停住。隻聽棺材裏也嘎嘎地發出撕撓的聲音。四人麵麵相覷,一時間誰也不敢出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墓室裏撩動著每個人的神經心弦,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直說養屍地,就是沒見過真的僵屍,這回麵對麵地看著,頓時毛骨悚然。雖然我先前已經警告過他們,這沼澤地很容易發生屍變,可我自己卻不太相信,畢竟我不太相信風水。
阿亮膽子大,示意秦飛去取黑狗血。我則是拿起一根從家裏帶的桃木。據說桃木打僵屍,一打一個準。
秦飛取來黑狗血做欲潑狀,阿亮看秦飛準備就緒,朝路仔點點頭,兩人一用力,“吱——梆”棺蓋上的棺釘被全部拔起,接著又哐的一聲倒在地上。秦飛立馬揚起水壺一陣猛潑。
“媽的,秦飛你個****的,這裏麵還有一層棺槨,你把狗血都潑光了,還怎麼潑僵屍!”阿亮氣的大罵道。
秦飛被罵,有點內疚,說道:“我太緊張了,沒看清楚。這裏還有一壺狗血……”
“算了算了,媽的,連我也嚇一跳。路仔,我們再來一次。這回你要看清楚了再潑,要是還有一層,再把狗血浪費了,我們就全都得喂了這古董。”
路仔用鋼撬把裏棺一點一點挪移出外棺,然後衝阿亮點點頭,倆人同時用鋼撬一捅就捅進棺蓋,然後一起喊:“一,二,三——起!”
啵,棺蓋就應聲而起。秦飛伸頭看棺裏麵的情況,還沒看清楚什麼,忽的一聲風響,棺裏頭就彈出一個灰白色的身影。那身影體型瘦小,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但是全身長滿了5厘米長的白毛,朝秦飛撲去。阿亮大叫,快潑!你傻了嗎,快潑。
秦飛正要潑出,卻被撞個滿懷,水壺掉在了地上。隨即被撲倒在地。
我大叫道:“這已經不是僵屍了,這是白毛吼,快用火,不然我們都得死!”
阿亮刷地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衝到秦飛和白毛吼身邊,呲的一下點火,隨即又大叫,“媽的點不著啊,有沒有帶火油啊,快點澆啊!”
秦飛被白毛吼死死抱住正要往脖子上咬。路仔這時候從棺材上拉起斷了的鐵索,一下子繞到白毛吼的脖子上,用力一拉,白毛吼就被拉出幾許,貼在秦飛脖子上的吼頭咬不下去了,一下子把秦飛鬆開,轉向路仔準備攻擊。我趕緊有樣學樣,也扯來另一條鐵索跟過去,在屍吼的脖子上繞了個圈,然後和路仔一左一右使勁,屍吼雙爪拚命地向鐵條抓去。阿亮這時候,拿了刮刀向屍吼使勁捅,喊道:“媽的,這****的怪物刀槍不入啊,阿忠快拿你的桃木棍敲死它。”
我說道,沒有用,秦飛你快和阿亮一起把外棺劈成柴火,放火燒,這屍吼的白毛刀槍不入,隻有放火燒!快點,我快堅持不住了。
阿亮馬上開始劈材,一陣亂砍,把棺木劈的七零八落,兩人手忙腳亂地在屍吼腳下堆了一堆柴火,顫顫巍巍地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