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別人熱鬧的人,往往也有倒黴的時候。
笑眯眯地看著陸道仁消失在殿門前,低下頭,楚思九就傻眼了。
老夫子跑得急,沒有給她做注釋,桌上這一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都是啥跟啥呐?
毒藥、媚藥、癢癢藥、皮膚過敏藥和瀉藥。
一共五種呐,不能隨便亂試的吧。
鬱悶得緊,“十全,進來。”
靈堂前的那場大戰之後,後宮處於平靜期,一個個都在私底下醞釀,明麵上卻是風平浪靜。
十全大神這裏消息不多,悶得很。
見楚思九喊他,興致勃勃地小跑進來,“貴妃找奴婢做甚?”
楚思九沒打算害他,招招手,“過來幫我歸歸類。”
這活讓他幹也合適,一共十四個瓶子,每個倒一點點粉劑出來。隻一會會,便歸好了類。
一、一、四、四、四。
按這個數量來看,各一瓶的,是毒藥和媚藥;各四瓶的便是癢癢藥、皮膚過敏藥和瀉藥。
楚思九傻愣愣地看了一會兒,想起一件要緊的事情,是不是還得搞些解藥呢?
得,還得找陸道仁麻煩。
“貴妃娘娘,這些都是幹嘛用的?”十全好奇呐。
楚思九嘿嘿地笑一聲,“你去把福海叫來。”
“哦。”十全一步一回頭,心裏頭象是有貓爪子在撓。
自從東方昊讓福海出去下聖旨,把錢史柯的那個天寡女兒領入宮做妃,他就一直在琢磨東方昊的心思。
琢磨來琢磨去,總歸是一頭霧水。
轉機出現在前幾日,楚思九大鬧了一回靈堂,他陡然發現,東方昊又走上了正軌,似乎正常了。
那麼,還宮鬥麼?
猶豫了幾日,他想去問問,又覺得不妥。
楚思九來喚他了。
蹣跚著去,捧了三個罐子,蹣跚著回。
耳朵邊浮著楚思九交代他的話,“這三瓶,分別是癢癢藥、皮膚過敏藥和瀉藥。那三個妃,一人一罐,你看著分配。”
他想推來著,卻被楚思九瞪住了。
“哪個是哪個,我也不清楚,你想辦法試一試。還有啊,本娘娘消息靈通著呢,三日之內,你若搞不定,我就給你下這三種藥。”
福海抬起那張皺巴巴的老臉,欲哭無淚。
“貴妃娘娘,老奴的那些眼線都是很精貴的,若是為了您的惡作劇給折了,多不上算呐。”
楚思九不冷不熱地看著他,“你會沒辦法?若是查到,搞個杖斃的把戲運出宮。我出銀子養他們,三千兩一個人夠不夠?”
有錢人就是有底氣,這價碼開出來,絕對的蜂擁而至呐。
“行,老奴幫您辦。”福海果斷點了頭。
楚思九眨眨眼,手指頭朝他勾一勾,聲音壓得很低。
“福海公公,本娘娘銀子多人傻。你耳聰目明,自然知道,凡是跟我混的人,日子過得都滋潤。”
福海差點笑出聲來,“貴妃娘娘的話,老奴懂了。”
“行,去吧。”楚思九滿不在乎地揮揮手。
福海躬身退去。
……
晚膳時分,東方昊緩悠悠地踱來坤和宮。
楚思九閑無聊,端了杯茶坐在院前的藤椅裏頭,清風悠悠,甚是閑適。
聽到腳步聲,她笑眯眯地轉過頭。
人還是那一個,清俊貴氣,雍容威嚴,帶著一股子冷肅的王者氣勢,氣場強大的很。
然而……若是在他的頭頂上腦補出一片草原,綠油油,青蔥茂盛,喜劇效果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