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唇,楚思九笑得很是邪魅。
“黃裳,您來了。”
東方昊視線淡定,“貴妃在想甚?”
楚思九裝無辜,俏皮地眨一記眼,“本娘娘在想,黃裳的心好大。”
“唔?”
東方昊斂起眸,麵色黑了些。
楚思九繼續抬著下巴,似笑非笑地,“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呢。風險與收益同在嘛,”
東方昊眯起眼,平靜地看著她,“朕隻在貴妃這一條河裏走,要濕,也是濕在貴妃這裏。”
這話?
聽著,好TM曖昧。
這貨不是腦子壞了麼,拽起黃句子還是那麼溜得飛起。
楚思九自認不是對手,“行行,黃裳威武。”
頭頂兩塊青青大草原,威武double。
見她唇角依舊勾著笑意,東方昊大概能猜出她的想法,心裏頭懊惱,卻也無可奈何。
“黃裳,咱們用膳。”
楚思九覺得他此時的心靈必然脆弱,上去安慰他。
從某種角度講,男人其實挺弱勢的。一個不當心,就要幫別人養小孩,比如昭陽宮裏的東方彥錦。
慕容晴雪死了,一了百了。
東方昊也不能拿一個小孩子出氣,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養著,想想也是憋屈。
楚思九覺得自己真是個心善的,竟然同情起了東方昊。
不容易呐。
東方昊一直看著她的麵色,眼見得她從譏嘲,轉變到了惻隱。
胸口更是憋悶。
不待她反應過來,他突地移步過去,緊住了她的腰,凶狠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記,“朕的心很小,小得針尖都過不去。”
楚思九被他咬得痛,“呲”了一記。
眉頭瞬時擰緊了,狠狠地拍他一記,“你吃錯藥了。”
東方昊麵色冷冽,帶著濃濃的侵略氣息,眸光很深,“貴妃記住了麼?”
楚思九明白了,丫的是綠帽子戴怕了,草木皆兵,向她投警告來了。
媽媽了個巴子的,許你三妻四妾,還不許我紅杏出牆?
微微往後仰,聲音譏誚。
“您的心小,針尖過不去?那我呢?那個被潑了狗血的妃,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到底看上她哪裏了?把她弄進宮來做妃,還吃了她十一回的湯點。”
東方昊沒想到她會提這個,眸光暗了一格,不說話。
然而這樁事情堵在楚思九心裏很久了,剛回宮的那一日,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掃翻的那桌子菜。
每每想到,心裏頭依舊不痛快。
這會兒,鬱氣又升起來了。
瞪著他,又使勁地掰開他的手,袖擺甩起,“噔噔噔”地走了。
……
東方昊依舊沉默。
那個神秘人的話是對的,男人,總會對初戀的女人念念不忘。
每每想到桃花樹下的那抹嬌俏的女子。還有梅林外,如同兔子一般慌亂逃跑的窈窕身影。
他的心底都會浮起一陣甜滋滋。
雖然他沒法把現在的錢夕眉放置到記憶裏的場景中,甚至他還有些厭煩她。
但是,他清楚地記得,他有對她許諾,說過“等著,我會娶你”這樣的話。
如果可以,他更願意把楚思九塞進去。
事實上,他真的試過,無比的貼切,讓他心潮澎湃,心顫不已。
……
這種事情,他能講與楚思九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