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藝校女孩(1 / 2)

楊改之恨恨的走出臥室,“砰”的一聲將門掩上!

周冰倩的冷淡實在讓他再也受不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而且,看起來,也決不會是最後一次!

周冰倩沒有跟出來,甚至,沒有半句歉意的話。

楊改之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準備平息下自己,卻感覺自己一秒鍾也坐不住。

楊改之猛地起身,恨恨的走過去,一把拉開客廳的門!

“走,有本事走了就再也不回來!”

臥室的門卻在這時推開,周冰倩於門口探出隻穿睡衣的身子,衝楊改之恨恨的冷聲道,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淩人盛氣!

如果,周冰倩是歉意,是挽留,也許,楊改之還會給周冰倩一個解釋的機會。

然而,周冰倩竟然半點做錯事的表情都沒有!

甚至,周冰倩冷清的臉上就那麼恣意的書寫著認定楊改之不會走的驕傲!

楊改之被激怒。

楊改之卻沒有衝周冰倩動怒。

楊改之沒看周冰倩。

這裏的一杯一盞都是周冰倩創造的,周冰倩有對他居高臨下盛氣淩人的資本,更有讓他走了就最好再也不要回來的資本!

楊改之嘴角突然就揚起一絲笑。

輕笑。

沒人知道,那輕笑都是多麼萬般難言滋味!

也許,有一個人能懂。

楊改之卻忽然心如刀割,連在心裏也叫不出那個人的名字。

那個人,已早在他和周冰倩重逢之前,嫁為人妻。

楊改之猛然轉身。

“砰!”

比先前恨恨的掩上臥室門還要砰然山響。

楊改之感覺整個樓層都在搖晃。

楊改之摔門而出,連鞋都沒換,就那麼赤腳趿著拖鞋摔門而出,春寒料峭,身上卻隻是單薄的睡衣……

坐電梯下樓。

月色如水,綠蔭下的小徑有著早春的氣息,那邊的小橋下的流水潺潺,顯得小區已是後半夜的夜有些靜謐。

走出小區,楊改之揮了揮手,攔下了輛出租車,徑直去向離小區大概二十分鍾車程的叫著“月半灣”的小酒吧。

每次受傷的時候,楊改之想一個人靜一靜,就會去向那家小酒吧。

小酒吧裝修簡單樸素,遠沒有大酒吧的上檔次,卻也同樣沒有大酒吧的嘈雜和複雜。

那裏沒有舞台,沒有歇斯底裏扯破噪音狂吼的樂隊,甚至,沒有會耍各種花式的調酒師。

那裏有的隻是一個個如楊改之一樣受了傷真真想靜一靜的人。

男人,或女人。

每個人都那麼一杯杯靜靜的自斟自飲,借酒燒愁愁更愁,卻從來沒有誰會打擾誰,縱使偶爾有著兩雙同樣受傷的迷醉的眼睛的對望。

楊改之喜歡的就是這種氛圍,這種氛圍下自斟自飲的紅酒,可以不打擾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打擾,既可以讓思念在受傷的心中靜靜的流淌,如故鄉的小河靜靜的淌過青山間的綠野,也可以什麼也不想,如村西那棵高大的留下兒時太多歡笑和眼淚的香樟樹下的古井水。

楊改之更喜歡的卻不是這些。

楊改之喜歡的是那個濱江藝校的賣唱女孩的撫琴清唱。

那個女孩十六七歲,是當初楊改之和周冰倩、周冰娜姐妹分手時周冰娜的年紀。

那年,楊改之和周冰倩十二三歲才剛剛步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