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謝謝我?”陳驍行完全糊塗了,“弟子和禪師初次相識,何曾有恩於禪師?”

知了禪師笑而不答,閉目養神,忽然連拍幾下手,“好好,好。”他對陳驍行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走到山門的警察接到一個電話,全都撤回去了,說是你毆打的那人沒有死。你可以安心的在此學習禪拳。”

陳驍行對於禪師的話半信半疑,問道:“師父,你已經練成神仙了吧?你的所言你是如何知道的,還有你一見到我,就知道我剛殺過人?這一切,你是如何得知的呢?”

“禪拳中的基本樁法叫禪定,練到如火淳青時,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是很平常的事情。”禪師平靜的解釋說。

“嗯。”陳驍行低下頭,沉默一會兒,抬起頭問道:“禪師,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可以看見你頭上的鬥笠,而別人卻看不見呢?我此前可是沒有練習過你的禪拳。”

“這個?天機不可泄漏。”知了禪師遲疑一下,說道:“待日後時機成熟,我自會告知於你。你就留在寺裏,跟隨我習練禪拳吧。”知了禪師說道此,轉身向前院走去。

陳驍行站在原地沒有動,望著背影呆呆,想到禪師說靳隆沒有死,即便是靳隆沒有死,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反正沒有地方躲避,倒不如留在罡隆寺,即可躲藏靳隆的報複,又可以學得天下第一的拳術,練好了還能得道成佛,真是一舉三得的美事。陳驍行當即決定留在罡隆寺裏,對於成佛他暫時沒有奢望,但是“武學天下第一”是陳驍行練習意拳時就曾發下的宏願。遠的不說,自己武功高深的話,麵對靳隆的報複時,至少自己可以從容應對。

“還不速速跟上我。”禪師一邊想禪房走去,一邊回頭溫怒的說道,看到陳驍行沒有跟他一起走,禪師有些生氣。

“嗯。”陳驍行答應一聲,起身緊走幾步,追上知了禪師。

陳驍行答應知了禪師留在罡隆寺,開始時的目的是躲避追殺,等到第二天,陳驍行偷偷的溜下山,找了距離罡隆寺很遠的一座公用電話亭。陳驍行的手機在逃跑的路途中丟失了,寺院裏的電話他沒有敢用,怕警察監聽電話,查出他的隱身之地。就連寺院近處的電話亭他都沒有敢使用。小心駛得萬年船,靳隆家的勢力太厲害,太恐怖。

靳隆原本是有四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因為是同學間的聚會,靳隆多少有些大意,讓四個保鏢在樓下等候。陳驍行打靳隆一拳的時候,四個保鏢沒有在場,不然陳驍行當場就要吃虧。陳驍行逃跑時,保鏢在沒有得知詳情的情況些,自然也沒有加以阻攔,陳驍行才得以順利逃脫。

現在回想起來,陳驍行都有些後怕,要是讓靳隆的四個保鏢堵上的話,估計自己的小命能剩下半條就不錯了。這也是陳驍行留在罡隆寺的第二個原因,學得天下第一的拳腳,就誰也不怕了。

陳驍行撥通的是吳詡凡的電話,他沒有敢撥通家裏的電話,他怕媽媽知道後擔心;也怕給媽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電話很快接通,裏麵傳來吳詡凡的聲音,陳驍行隔著電話感覺到,吳詡凡聽到是陳驍行打來的電話,十分激動,並且有些驚慌失措,吳詡凡穩定情緒後告知陳驍行:靳隆沒有死,隻是在倒地的時候,腦袋磕在茶幾角,造成短暫的昏迷而已,被他的四個保鏢送到醫院後,輸了一陣氧氣後,蘇醒過來,不過兩顆大門牙光榮下了崗。靳隆得知警察通緝陳驍行的事情後,竟然出人意料的撤銷報官的行為,讓警方不要插手此事,說他和陳驍行之間隻是同學間,酒醉後的失態表現,沒有必要經過法院。吳詡凡喘一口氣,又說道:不要以為靳隆是好意,他是嫌官方懲罰陳驍行不夠解氣,最多蹲上半年的牢獄。他要按照他自己的報複方式來做。靳隆已經找了黑社會的“為人解憂”公司,出價十萬元,賣陳驍行打他的右手掌。吳詡凡還告訴陳驍行:昨天傍晚,有幾個可疑的年輕人,已經在陳驍行的家門口轉悠了。

陳驍行聞聽到此,放下電話,半天無語,電話的另一頭響起吳詡凡著急問話聲:驍行,驍行你還在電話旁嗎?陳驍行回過神來,拿起電話,問道:“我媽怎麼樣?”

電話另一邊吳詡凡說道:“不怎麼樣,我把你的情況告訴了你媽,她很傷心,估計昨晚會哭上一整夜,不過你放心,我會照顧你媽的。你就在外麵先躲著吧,等日後情況好轉的時候,你再回來。就是不知道怎樣和你聯係?”

陳驍行想一想,對著電話說道:“謝謝你照顧我媽,日後我會重重謝你,至於怎樣和我聯係?我會和你聯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