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驍行幾步追趕上疤痕臉,舞動禪杆,先是一個橫掃千軍,一棍打在疤痕臉的右胯。不等疤痕臉喊疼捂屁股,陳驍行接著又是一個棍從天降,一棍打在疤痕臉的右肩膀頭,讓疤痕臉捂上顧不了捂下。
疤痕臉隻有挨打的份,喊疼的功夫,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身體上下,足足挨了六十一棍,把個疤痕臉打的是哭爹喊媽,從今以後隻要看見和陳驍行長的相似的人,掉頭就跑,真可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驍行一陣酣暢淋漓的大棍舞過之後,收杆在手是長出一口氣,再抬眼望疤痕臉,是兩腿一軟,跪倒在地,雙手緊貼著身體,哆哆嗦嗦的連聲求饒:“大哥,饒命啊,你厲害,你是大哥大,小弟怕了你,求你饒過小弟這一會兒吧?”
“就是,求大哥饒過我們弟兄這一回吧?”不遠處的小辮和人妖還有禿瓢,看到老大都跪地求饒了,他們還愣著幹什麼,一個個是先後倒地,磕頭求饒。
陳驍行沒有回答四惡的告饒,他這時兩腳八字步站好,右手持樹枝棍,將棍體並在身體右側,左手放置胸前,做和尚施禮狀,站在原地心裏正美呢。這一仗打的是真痛快,把憋在自己心裏一年來的窩囊氣,完完全全的迸發出來。一年了,女友跟人跑了,打了情敵,惹了災禍,殺手找上門,自己是有家不能回,有母不能伺候,天天的在和尚廟裏躲來躲去,整天見不得人。幸虧老和尚突然間駕鶴西遊了,若是再等上半年一年的,老和尚又不放他走,陳驍行非憋出病來不可,別的不說,青春年少之時,正是桃花爛漫季節,連個異性的人影都看不到,能不出毛病?
“大哥,你想什麼呢?”疤痕臉也不看看他和陳驍行誰歲數大,隻管一個勁的喊大哥。
“我知道了,大哥是想要那倆妞。”疤痕臉發現陳驍行的目光衝著不遠處的,兩名被他們劫持的少女,誤以為陳驍行想美女呢。
“放屁,你他媽的才想要那倆妞呢。”陳驍行聽到疤痕臉的話,結束心裏美的神情,小聲的罵道,不敢讓不遠處的美少女聽見,有損自己高大光輝的形象。
“阿彌陀佛,無量壽佛。”
陳驍行想到自己在罡隆寺裏呆了一年,雖然沒有出家,別人都稱呼他居士,怎麼說也是半個和尚,今後說話要帶些佛教的用語,陳驍行咳嗽幾聲說道:“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要問我放不放過你們,先問比你們劫持的兩位小姐。”陳驍行說完話又有些感覺不對,什麼叫小姐?夜總會裏的女服務生也叫小姐,好在最後“小姐”倆字發音較小,猜想兩位小姐沒有聽見。
“大哥啊,你的意思是你放過我們幾個了?”一旁不遠的小辮說道。
“隻要你們欺負的兩位女生饒過你們,就沒事了,我無所謂。”陳驍行解釋說。
“那好,我們這就去求兩位小姐去。”疤痕臉忍著渾身的傷痛,站起身,打算去邵彥華和李曉霞麵前求饒,沒成想不等他招呼幾個同夥前去,就聽到一聲女子的尖叫:“快滾!你們都快滾,本姑奶奶一會兒也不想看到你們,少來我麵前惡心我。”
李曉霞聽清楚陳驍行和疤痕臉的談話,她坐在草地上急聲大呼。
邵彥華沒有聽見陳驍行和疤痕臉的談話,卻看仔細了陳驍行的長相,她已經完全被陳驍行吸引,無論是陳驍行的外表還是內在的氣質。她甚至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被陳驍行高超的武藝,過人的膽識、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豪情吸引。平日裏看慣了胭脂粉氣、油頭油麵、奶油小生、阿諛奉承、自以為是等類型男生的邵彥華,今天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男人。男人就是在女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出手幫助並且幫助成功的人。幫助不了的夜不行,那就有其心無其力,等於笨蛋一個。
疤痕臉聽到李曉霞的話,咧著嘴回過頭看陳驍行,意思是大哥你大概也聽清楚了,你看?
陳驍行把頭扭到一邊,像是在考慮,實際沒有考慮什麼,他和疤痕臉之間沒有矛盾,說實話自己應該感謝疤痕臉幾個,不是他們的惡,怎能使他陳驍行在兩位美女麵前,顯示他的善。更何況救下的是兩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生,其中一位長的簡直就是神仙妹妹下凡塵。
陳驍行轉過頭來,對疤痕臉小聲說道:“各位,說句我的心裏話。得罪幾位,今天我出手確實是因為你們做出的事情不對,無奈中才和眾位交手,希望你們今後還是不要做出像今天這樣的無理舉動。”陳驍行歎一口氣說道:“撿上你們的砍刀,走吧,回去後把刀扔了吧。”
陳驍行說的是心裏話,自己剛剛下山,正準備在人生的道路上大幹一場,沒成想先惹下幾個仇人。陳驍行並不想惹仇人,常言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再說自己初下山門,一年來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誰知道這四個小子是什麼背景。自己沒有必要得罪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