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黃昏時分,寒山林塔院的公墓群的邊上,有三個人影依稀晃動。三個人三種態度,一個是穩坐在青石台階上,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卷;一個雖然也坐在青石台階上,眼睛不停的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有一個是站立在最下麵的青石台階上,腦袋一直朝著林塔院的門口看。

“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子一準不敢來了,今天上午就不該輕信這小子的屁話。”說話的是站立著的為人“解憂公司”殺手張風。

“就屬你不沉氣,隻要時間不到夜裏十二點,對方就不算是違背諾言。”看手機的是殺手張雷,他懨懨的說道。

郭雲盛聽到張氏兄弟的談話,他沒有做聲,接著抽煙。

他們三個在等待陳驍行的出現。

張風站累了,他彎腰坐下,口中哼哼著,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怨恨,也不知他的怨恨是針對陳驍行的,還是針對郭雲盛的,還是針對罵了他們一頓無能的“為人解憂”公司的領導上司。

上午他們三個,準確的說是郭雲盛一個人故意放走陳驍行後,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的玩意,在那個嘰裏旮旯看到此情形,把事情捅到公司的領導那裏。一個電話把三個人招到公司內部:一間破舊廠房裏。好一頓的數落,最後嚴令,盡快了結這筆買賣,實在不行的話,換人。

張風坐下了,張雷接著站起來,他接張風的班繼續朝院門口觀瞧,就在他看第二眼的時候。

寒山林塔院的門口,突然間出現一個急匆匆的身影,正是陳驍行,隻見他健步如飛,跑向園中的公墓群,直奔公墓群邊上冒著點點火星的地方而去,因為那裏有正在焦急等待他的三個殺手。

“呦嘿,這不是來了。”張雷喊道。

“哪呢?不是騙我的吧?”屁股剛沾上石板地麵的張風聽到人來的消息,急忙又起立觀瞧。是真的,陳驍行出現了,來赴約,來給殺手們一個斬取手掌的機會。

陳驍行老遠望見三個殺手,在距離三個殺手不遠處時,他有意放慢腳步,其實,從這個時間起,陳驍行已經開始和三個殺手較量上了。

陳驍行依照《禪拳法藏》裏的功法要領,將自己感覺成就是一尊佛,一個不生不滅的金剛,一尊超凡脫俗的菩提。他的神經集中,這樣的話,才可使內力加快在身體內的流動,當這種流動舒暢的時候,也就是他隨心所欲的時候,也就是他將自己內力完全利用的時候。有一點需要說明,是局限於他本身現有的能力,不可能超常發揮。

陳驍行一步一步走到三個殺手的近前。

郭雲盛不寒而栗,因為他沒有聽到一絲的腳步聲響。他懷疑來人是飛著來的,因為陳驍行從二十米高的地方跳下去安然無恙,早已經令他畏懼三分。

張風不等陳驍行站住身形,大聲的喊道:“陳驍行,你搞清楚了嗎,下午和黃昏是一個意思嗎?”

陳驍行站定身形,對三個殺手一拱手,說道:“三位久等,恕陳某人來遲一步,可是就這——”陳驍行放下手,麵上露出焦急顏色,“解釋一下,就這我也是擠出來的時間,我的事情沒有辦完呢?”

“嘻嘻嘻——”張風哼笑幾聲,無不嘲諷的言道:“你不會又是想假借有事脫身吧?”

“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完全可以不來赴約。”陳驍行快速擊破張風的言辭。

“這——?”張風詞窮語摳。

“姓陳的,你那裏來的那麼多的廢話,有什麼事情直說,俺們兄弟又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張雷在一旁忍不住,冒個泡說道。

陳驍行看一眼說話的張雷,說道:“我想說的是咱們是不是選擇一種快速的方式,及早結束打鬥。比如說,你們三個一起上,或是挑選武功最強勁的一個作為代表,輸掉後咱們就結束。”

陳驍行一席話,差點沒有把張氏兩兄弟氣背過氣一對,張風開口就是一個“阿呸!小子,牛氣吹的轟天啊。”

“你再重複一遍,什麼玩意?我好像聽見一句‘我們三個一起上’?你小子也太小瞧現如今的殺手了吧?”張雷氣哼哼的說道。

“咳,咳。”幾聲咳嗽聲響起。

兩個姓張的殺手和陳驍行言語之時,郭雲盛丟掉殘剩的煙頭,讓一包香煙實現大團聚。郭雲盛站起身,大概吸煙也能把人吸醉,他身體有些搖晃,上麵的腦袋跟著晃動。郭雲盛咳嗽兩聲說道:“陳驍行,以前的事情咱們就不提了,你不是想盡快結束我們之間的打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