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驍行和郭雲盛交戰時,天色亦然大黑,兩人是在黑幕中對決。當陳驍行運用禪拳功力,雙手擒雙腕後,陳驍行故意和郭雲盛僵持的時候,寒山市林塔院的燈光突然間亮了,借著燈光,陳驍行和郭雲盛互相看清楚對方。
兩人是如此的近距離接觸,郭雲盛看到的是一個麵帶微笑,瀟灑自如的帥小夥兒,隻是微笑沒有持續多久,陳驍行的臉色陰沉下來,原因是在郭雲盛瞧清楚陳驍行的同時,陳驍行也瞧清楚郭雲盛,郭雲盛身上呈現出的三點特征,頓時使陳驍行的心中為之一怔。
哪三點特征?一:郭雲盛手中的匕首;二:郭雲盛手指上的戒指;三:郭雲盛手腕上的疤痕。這三點特征,激起陳驍行對往日的回憶。
八年前的四月十九日,一個令陳驍行刻骨銘心的日子。這一天中短短的一個小時,形成兩種劇情,先是歡喜,接著是憤恨。落差之大、轉變之快,讓陳驍行措不及防。
陳驍行從小和媽媽相依為命,自打記事起,媽媽是他唯一的親人,對於媽媽含辛茹苦的將自己拉扯大,陳驍行自然感恩,總想著法的讓媽媽高興。
當陳驍行發現和媽媽同齡的女性,身上都有一樣兩樣的、戒指或項鏈的首飾時,他暗下決心,一定送給媽媽一件飾物。這就需要錢,陳驍行和自己的好友吳詡凡一起,白天撿飲料瓶,拾廢舊報紙,晚上冒著被狼狗咬的危險,上工地偷廢鐵,好不容易攢下可以買下一枚戒指的錢。吳詡凡很是仗義,一分錢沒有要,全都給了陳驍行。這也正是為什麼吳詡凡惹事生非,在前麵挨打,陳驍行後麵替他報仇的主要原因;就說現在,陳驍行預感到吳詡凡可能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即便是證據確鑿,他也寧願相信是假的,隻有從吳詡凡的口中說出一切真相,陳驍行才可能相信。
就在這一天,陳驍行用自己積攢下來的錢,購買下一枚鑲著紅寶石的戒指。自己的願望終於實現,聯想到媽媽看到自己送的禮物戒指時激動的神情,陳驍行不禁欣喜萬分。他連蹦帶跳的趕回家中,一路上不時的取出戒指看了又看,深深的把這枚戒指的外表特征記在腦子裏。這也是他為什麼看到郭雲盛手指上的戒指,就感覺如此的熟悉。
熟不知,正是陳驍行一路上不停的取出戒指看了又看,種植下不多時後發生事件的禍根。三個鬼鬼祟祟的人,跟在陳驍行的身後,一直跟到陳驍行進到家裏。
果不出陳驍行的預想,媽媽看到陳驍行拿出的戒指後,激動的是雙眼濕潤,一把將陳驍行抱在懷裏,哽咽著一句話說不出來。她有她的激動的理由,至於具體的原因,正像知了禪師和陳驍行禪定中的對話,陳驍行的轉世人間,更是有著離奇的色彩,禪師知曉這一切。作為主要的當事人,陳驍行的媽媽更是了如指掌。也正像禪師的交代一樣,日後隨著陳驍行功力的加深,陳驍行自然會知曉,屆時我們再揭曉也不為遲晚。
就在母子二人沉浸在母愛和孝愛,一片愛意濃濃之中的時候,三個惡魔敲響陳驍行的家門。
“誰呀?”陳驍行隨口問道。
“收水電費的。”屋外有人答道。
“就來。”陳驍行答應一聲,離開媽媽的懷抱,他把戒指戴在母親的手指上,不加考慮就去開門。也怨不得陳驍行警惕性低,類似於收水電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
陳驍行打開門,不等他看清門口的情形,一把匕首放在他的咽喉上。陳驍行欣喜的心情隨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門口站立三人,一樣的隱藏麵目的方式,最傳統也是最流行的國際通用方式:用女人的黑色絲襪套在腦袋上,隻閃出兩隻賊眼。
領頭的是一個瘦高個,正是他將匕首對準陳驍行的頸嗓咽喉,正是匕首放置頸嗓咽喉,才使陳驍行看清匕首上刻印的兩個漢字:解憂。
“不許出聲!”瘦高個壓低嗓音,惡狠狠的恐嚇道:“膽敢出聲,小心你的小命。”瘦高個說話間,另一隻手也沒有閑著,一把抓住陳驍行的衣領,將陳驍行推進屋內。
這時的陳驍行,早被眼前的匕首嚇得就差尿褲子了,他畢竟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對於突發出現的危險,心理上毫無準備和所謂的應對經驗可言。任由瘦高個的擺布,幾乎是被瘦高個薅著衣領拎進的屋內。
另外兩個恐怖分子打扮的小子,一個個頭一般,一個體型較胖,兩個小子跟著進到室內,最後麵的體型較胖的小子反鎖上門。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轉瞬間,兒子被一個蒙麵人用刀架著脖子,推進屋裏。陳驍行的媽媽看清眼前發生的情形,大驚失色,身體微微顫抖,兩腿有些發軟,張口結舌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