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郭雲盛繞了老大的彎子,終於拋出賣點,“還不明白嗎?也就是說,不用你去找當年的另外的兩個人,自會有人追上門來找你。”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陳驍行故意說道,他其實聽明白郭雲盛話裏的含義,隻是想聽聽郭雲盛的說法。

“實不相瞞,當年的瘦高個就是我的親大哥。此番生意失手,為了挽回我落敗的顏麵,我回去後,找我的大哥來取你的手掌。”郭雲盛橫橫的說道。

“哦——”陳驍行長長的應了一聲,說道:“是這麼個理,依著你話裏的意思,我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怨。也罷,我等著他,可是,還有一個小子呢?”

“我大哥這一關你就過不了,另外一個小子你就別問了,告訴你不也是白搭。”郭雲盛反倒是裝出一副明白人的架勢。

“也是,但不知你大哥怎麼個厲害法。”陳驍行追問道。

“這個嘛?”郭雲盛止住話語,瞧一眼被陳驍行掌控的雙腕,自己的生命危險還沒有徹底解除,他說道:“你先放了我,我再告訴你。”

“放了你?好,放了你。”陳驍行的右手一鬆,讓郭雲盛的左手重獲自由。就在郭雲盛滿心歡喜撤回左手,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就等著陳驍行的左手鬆開,他精神稍微鬆懈之時,陳驍行的臉色突然陰沉。八年前的一幕幕展現在他的腦海裏,“你不是罪魁,也是幫凶。”陳驍行給郭雲盛下的結論。他哪裏會輕易饒恕郭雲盛,陳驍行上下牙齒咬合在一起,從牙縫了迸出幾句話,“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今天我就要給你幹過的壞事,做出一個了斷。”

陳驍行之所以鬆開右手放走郭雲盛的左手,為的是騰出手來取下郭雲盛右手手指上的戒指,隻見陳驍行右手鬆開後,迅速的將郭雲盛右手手指上的戒指擼了下來,隨即複仇行動開始。陳驍行抓著郭雲盛右手的左手,大拇指向上翻,食指中指向下壓,“哎——”上下一較勁,就聽得清脆的一個“嘎巴”響,隨即不間歇的左手一揚,將郭雲盛擲出老遠。

再看郭雲盛,來不及痛苦的喊叫,噔噔噔後退七八步,就在他收腳不住,不知自己將後退他那裏的時候,一塊石頭絆了的他的腳後跟一下。郭雲盛“噗通”一聲仰麵摔倒在地,他的反應動作倒是很快,倒地後他伸雙掌撐地,妄想站起身來,哪料到可壞了事了,他右手剛沾到地麵,一陣鑽心的疼痛感驟然升起,好懸沒有把這小子給疼死。郭雲盛這才明白,自己的右手腕給陳驍行掰折了。

陳驍行單掌扔完郭雲盛,低頭撿起地上的兩把匕首,他將其中的一把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看,上麵的“解憂”二字清晰可見,沒有冤枉郭雲盛。

“你!你、你——”郭雲盛放棄站起身的企圖,他的左手捂住折斷的手腕,盡量減輕痛苦,抬頭瞪著眼珠子看陳驍行。

“我、我、我怎麼?”陳驍行聽到郭雲盛的憤怒喊叫,挪動一下持匕首的手腕,閃開視線。看到郭雲盛的牛眼和惱恨的神情,陳驍行的火氣上來,“怎麼?你小子還敢有意見?掰折你一隻手腕是最輕的懲罰,要不是為了你今後的吃飯著想,我把你的另外一隻手腕也給你掰折了,弄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陳驍行說話間,一旁的張雷不幹了。陳驍行雙手擒下郭雲盛的雙腕後,一旁觀戰的張氏兄弟並不知情,不知道他們的老大已經輸到脫褲,兩手想收都收不回。他倆還以為陳郭兩人勢均力敵,粘合在一起比試內力呢?所以兩個小子誰也沒有上前出手相助,接下來的形式發展讓二人大跌眼鏡,原來老大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人家給控製住了,毫無還手之力。二人又不敢貿然出手,現在郭雲盛摔倒在地,張氏兄弟知道出手的機會到了,當然主要是張雷。張風胳膊疼的自顧不暇,哪裏有能力在攻擊陳驍行。

張雷是“嗷嘮”一嗓子,蹦起來就想衝向陳驍行,妄想擊敗陳驍行,露個小臉,將郭雲盛對他的交代:不許出戰的,當做耳旁風。

陳驍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張雷雖然是在他的側翼,一舉一動盡在陳驍行的意識之中,他看都沒有看張雷身在何處,根據張雷的一聲喊叫發出的方向,一甩手右手,把他看了幾眼的匕首,投擲向張雷。

這一手是陳驍行的額外絕技,擲暗器。《禪拳法藏》上可沒有暗器的練習,是陳驍行在罡隆寺閑暇之餘,為了解悶,練就出來的功夫。一座和尚廟裏,陳驍行每天除了練功,念佛,哪裏還有別的消遣的方式,隻好自己找打發時間的方法,撿起寺裏地麵上的碎石、木棍,練習投擲,日久天長,卻意外的練就準確的投擲暗器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