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不等張雷上前一步,他就發現一倒寒光撲向他的麵門,這小子先是一聲大叫“不好!”快速晃動腦袋,想要躲過這枚發來的飛鏢。努力沒有白費可也沒有毫發無損,飛匕首劃著他的耳朵根飛過,差一點沒有做成一道下酒菜:涼拌豬耳朵絲。
張雷的耳朵雖然沒有被齊齊的削掉,單卻被飛匕首劃傷。這小子先是感覺涼颼颼的,那是匕首劃過時挨著他的頭皮的感覺,接著就感覺耳朵邊一熱,那是血流出來了,然後就是疼痛感。
“哎呀,啊!”張雷雙手捂住受傷的耳朵,一付痛苦的摸樣,再也沒有賊膽子上前和陳驍行過招。
陳驍行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郭雲盛的近前,他的手左上還有一隻匕首。陳驍行用匕首一指郭雲盛,說道:“小子,老實交代,八年前你們是怎樣盯上我的?”
“哼——”坐在地上的郭雲盛忍住劇痛,歪頭愣幾眼陳驍行,慢慢的說道:“想聽嗎?我就告訴你,這一切的起因都怨你,不是你大街上不停的拿出戒指來看,我們也不會注意到你。那一天,我經我大哥介紹,正好剛剛加入‘為人解憂’公司。我、我大哥,還有一個叫做‘胖仔’的老殺手,我們三個一起,在大街上閑逛,我們幾個曾經從你的麵前經過,如果你記性好的話,也許能夠記起。”郭雲盛說到這裏有意的停下來,看陳驍行聽到這句話的表情。
陳驍行仰目陷入深深的回憶中,不經郭雲盛的提醒陳驍行還真的沒有注意這一細節。的確,是有那麼三個人從他的眼前穿過,其中一個瘦高個子,年紀並不大,屈指算到現在可能也就是三十三四歲的樣子;他還想起是有一個胖子,他的年齡倒是不小,當時看可能就已經接近四十歲的人了。另外一個是誰陳驍行沒有想起,不過眼前的形式來看,不用猜想那個人是誰了,他已經在自己的麵前了。
“接著往下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陳驍行狠狠的命令道。
“你的戒指吸引了我們,原本我們是想在大街上就一把搶過來的,可是不知什麼原因,胖仔那個老東西攔住不讓,後來又解釋說攔路搶劫不好,還是背地裏打劫的好。我們悄悄的尾隨在你的身後,可是到了你家住的樓道的時候,因為你跑的快,我們沒有見到你的蹤影,你已經上樓了。正當我和我大哥失望之餘,打算離去的時候,胖仔忽然說他知道你家的確切住址,並說還有別的好事,問我們幹不幹?我和我的大哥覺得就此回去很是無聊,就跟隨老胖仔上了樓,後來,後來發生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經曆了。”
“哦?”陳驍行聽到這裏,就是一愣:聽郭雲盛的講述,那個胖仔一定是自己的一個熟人,怪不得用黑絲罩頭,原來是怕我認出。陳驍行一揮手,把匕首架在郭雲盛的脖子上,就像當年郭雲盛把匕首架在陳驍行的脖子上一樣,他低聲喝問:“說,那個胖仔到底叫什麼名字?”
“你就別枉費心機了,你就是殺了我,我也隻能告訴你我不知道。”郭雲盛歪腦袋看看閃亮的匕首,帶著哭腔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真的不知道,這又不是什麼國家機密,又不涉及民族骨氣,國家氣節。我前麵不是說我剛剛參加‘為人解憂’公司嗎?裏麵的人我都不認識,公司又有嚴格的規定,不許胡亂打聽同夥的真實姓名和住址,為的是怕其中一個出事,再牽連整個公司,所以除了職務上最近的同伴,別人的姓名是不能知道的。”郭雲盛說到這裏,望幾眼一旁的張風。
張風這時很清楚他們幾個的處境,也知道最應該做什麼。他忙點頭哈腰的說道:“是,是這樣的。”
“姑且相信你。”陳驍行看郭雲盛的模樣不像是在說假話,他剛想撤掉手中的匕首,忽然又感覺不對,忙停下撤回匕首,“不對,你和他既然在一起,你們就是職務上最近的同伴,當時不知道,日後在一起合作,日後不可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