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驍行從水泥石柱轉過身形的時候,眼前的一付場景驚得陳驍行麵色慘白、渾身戰栗。在石柱後麵,站立一個身影,此人身材高大,鼻直口方,目光炯炯。讓陳驍行膽寒的是,此人到了陳驍行的身後,陳驍行竟然沒有一絲的察覺,試想,陳驍行凡體階段的耳朵雖比不上仙體階段的順風耳,倒也超出常人聽力的百倍。一個人走到他的身後全然沒有聽見,隻有一種合理的解釋,此人不是人,是神是仙或是妖是怪。
站在陳驍行麵前的是人,活脫脫的肉人,陳驍行認識,覺海意學會館的館長張士誠。
張士誠是人卻不是凡人,他的禪拳功力已經修練到仙體階段,所以他能靜悄悄毫無聲息的走到陳驍行身後而不被陳驍行發現。
白天,張士誠偶然間發現了陳驍行會禪拳的秘密,張士誠禁不住陷入思索中。
張士誠同樣聽說了那個“習武成佛”的傳說。不過張士誠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他清楚自身的條件,他成不了佛的,他的凡心太重,塵世間有他割舍不掉的東西,就是父女情。女兒張羽兒是他修練的症結。最後張士誠放棄,他不能沒有他的女兒,成不了佛,成神成仙也行。神仙雖然還在六道輪回中,可畢竟在天道,有長生不老之果報。能修成神仙足矣,這是張士誠的抱負。
張士誠自感時日不多,正準備辟穀修行,在修行前,除了女兒張羽兒難以割舍外,還有就是覺海意學會館一大攤子的事情,沒有了他,會館能否照常運作?會館是他一生努力經營的結果,是留給女兒的。副館長兼總教師的陳威武根本不是他心目中的人選,他很了解陳威武,陳威武的武學沒有獨當一麵的能力。張士誠是打算傳授陳威武禪拳,隻是陳威武還沒有通過考察期。還有就是陳威武親近幾個小人,做了幾件不體麵的事情,讓張士誠很是失望。
陳驍行的意外出現,尤其是陳驍行深夜練習禪拳,用功刻苦,讓張士誠欣喜之餘,痛下決心,把陳威武舍棄掉。
張士誠一直在注意陳驍行的一舉一動,除了陳驍行在房間裏看經書張士誠不知細節外,陳驍行在習武大廳修練禪拳,甚至修練不成鼻級口級,張士誠都一清二楚。
陳驍行和蛇妖結束鬥決,張士誠感到自己攤牌的時機到了。
張士誠一臉的慈愛,假裝什麼不知的問陳驍行:“你是剛來的武術教師陳驍行?”
“是。”陳驍行認出是會館的館長,他鎮定神情,“館長,您怎麼沒有睡覺?”
“你不是也沒有睡覺?”張士誠笑著反問道。
“哦,不,我不是沒有睡覺,我是起的早,我剛剛起床。”陳驍行編瞎話,他拿捏不準張士誠是不是看到他和蛇妖的對鬥場麵。
“哈哈——”張士誠爽朗的大笑起來,他清楚陳驍行是在保守秘密,以為他什麼也不知道,其實不知道的是陳驍行。
陳驍行不知道的是,張士誠早就出現在他和柳媚兒的對鬥中。柳媚兒之所以一跤從水泥柱上跌落於地麵上,是張士誠突然發出的一掌造成的結果。當時蛇妖在上,陳驍行在下,即便是陳驍行的欲擒故縱成功,陳驍行還是處於劣勢,因為柳媚兒在陳驍行的頭頂,她還是隨時可以一口吞下陳驍行。危機關頭,張士誠果斷出手,才化險為夷,使得陳驍行由敗式轉為對峙。
張士誠是仙體階段,能夠打出隔空擊掌的拳術,就是用自身的內力遠距離攻擊對手,偷襲蛇妖一掌是小菜一碟。
蛇妖和陳驍行對峙的時候,張士誠有意試探陳驍行的意念力,所以沒有再出手相助。柳媚兒察覺在她和男孩對峙的周圍,又出現一個功力極強的能量團,肯定又是一個法力高深的修道者。這個隱蔽的修道者正是張士誠。
張士誠笑聲停止後,轉動腦袋四下觀瞧,又豎起耳朵聽了聽,然後對陳驍行說道:“不要隱瞞了,從你走出房間的呢一刻起,我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你,你的用功練拳,遇險和蛇妖鬥內力,和蛇妖麵對麵對峙,我都看的一清二楚。我更知道,你練習的拳法是——”張士誠有意停頓一下,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禪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