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驍行步入習武大廳的時候,張羽兒迎麵走了過來。如果放在幾年前,陳驍行會主動的和師姐打招呼,還要開幾句玩笑,說幾句奉承恭維的話,以期討得師姐對自己的照顧。如今可不同了,幾個小時前張士誠所說的每一句話還在陳驍行的腦海裏回蕩。
“娶我的女兒張羽兒為妻,做我的女婿。”
“張羽兒成為我陳驍行的妻子。”陳驍行有些發蒙,這種想法以前不是沒有過,不過那時自己年紀尚小,身體長高性生理發育,出於對成熟異性的渴望,才有的奇怪想法。現在真的要成為事實,還隻是陳驍行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人財兩收。陳驍行不禁胡思亂想:“想不到練習禪拳還能修得這等的好事,師父可沒有對我說過。”
陳驍行想起知了禪師,想起自己的人生使命,他不由得冷靜下心態:色是刮骨鋼刀,自己絕對不可以染指欲望之中。
不知不覺間,張羽兒走到陳驍行的麵前。“早啊。”張羽兒並不知情,主動和陳驍行打招呼。
陳驍行低下頭加快腳步,不敢正視張羽兒的俊俏的臉龐,急速從張羽兒的身旁擦過。
“怪事?”麵對陳驍行躲避瘟疫似的逃匿,張羽兒很是意外,她站住身軀,回頭看一眼匆匆走過去的陳驍行,有心喊陳驍行站住,質問他為什麼對她不理不睬?最終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算了,也許這孩子心情不好,饒過他這一回吧。”張羽兒胸懷大度,想起昨天陳驍行來到會館時一付落魄的樣子,就沒有深究,轉身走自己的路。
邵彥華如期出現在學員中間,而且還刻意的化了一下淡妝,陳驍行覺察得出邵彥華的用意:女子為悅己者容。
陳驍行不禁一陣的頭疼,又是一個難纏的主顧。你說這倆女的無論哪一個,早出現一年多好。一年前自己不至於為了一個劉雅軒和靳大少大打出手,到現在事情沒有了結。需要的時候一個沒有,不需要的時候同時出現倆,無論哪一個都是自己修行路上的魔障,那個也都是自己恨不得終止武修成佛的娶之做媳婦的主。毀人啊,毀修行者的道行啊。
一上午的教學,陳驍行有意和邵彥華保持距離,不和邵彥華多說一句話。邵彥華聰明的很,看出陳驍行有意在躲避她,不過邵彥華不知道其中的緣由,認為陳驍行還在為昨天下午比武的事情生她的氣,所以也沒有在意,以為過一陣時間陳驍行會改變對她的態度的。
到了快下課的時間,一直坐在習武大廳邊緣地帶的椅子上抽煙的馮建,忽然站起身來扭臉往門口看,因為馮建禪拳耳級的內力,讓他清晰的聽到老大邵彥梵走進來的腳步聲,不僅老大來了,老三淩榮光也來了。果然,邵彥梵和淩榮光出現在覺海會館的門口。
邵彥梵此行並不完全是來履行昨天和陳驍行的的承諾。昨天他對陳驍行的邀請,名義上是為了答謝陳驍行趕跑四個惡少,維護了他妹妹的清白之身;實質上是想從陳驍行身上探詢到四個惡少的長相特征。之所以帶淩榮光來的目的也正是為了此事,讓淩榮光從陳驍行那裏聽清楚四個惡少的長相特征,好再告知荀溫升,讓為人解憂公司幫著找尋四個惡少。
邵彥梵一臉的焦慮,尋找武修經書才是他的心病,已經折磨的他飯不能食、夜不能寐。
馮建扔掉煙頭,離座迎了上去。三個人一照麵,邵彥梵沒有說話,徑直向前走。馮建和淩榮光跟在邵彥梵的身後。淩榮光打哈哈的對馮建說笑道:“大塊頭,日子過的挺滋潤的。不像我,成天的跑來跑去,腿都快跑斷了。”
馮建臉一沉,說道:“羨慕不?羨慕你來幹,我還不樂意老師坐著呢,能把人坐傻坐呆。”
“不,還是你接茬坐著吧。”淩榮光一晃頭,“咱是跑斷腿的命,不跑渾身反倒不舒服。”
這時三人走到習武大廳的邊上,邵彥梵看一眼不遠處練習意拳學員中的小妹邵彥華,還是沒有說話。
淩榮光覺得氣氛冷淡,為了調節一下氣氛,淩榮光開口說道:“呦,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挑三揀四的邵小姐,這次怎麼不挑武館了?”
“不知道了吧,光頭。”
邵彥梵沒有說話,馮建搶著說道:“告訴你邵小姐為什麼能在此處習武的原因。”他一指學員麵前的武師陳驍行說道:“就為了這小子。”
“那個小子?”淩榮光湊到馮建的跟前,順著馮建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忽然大叫一聲:“這小子好像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