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蘇計哲是大公無私地將自己的本領傳授給了弟子,自從蘇府與秦府鬥敗之後,部分門徒都離開了蘇府,生怕得罪秦府,還有一些人拜入秦府,真是樹倒猴孫散。
蘇秦回憶起這些,心中不禁有氣,更加將這股怒意釋放在院中的木樁上,惱恨秦府當年不顧情誼,用極其卑鄙的手段,迫害蘇府。
“嘭!啪!砰砰砰!!啪啪!”
蘇秦穿梭在院中一組多個木人樁中,不斷發泄著心中的怒意,院中接連不斷發出各種打擊聲響。
正在這時,蘇秦耳根突然微微聳動,手腳打擊速度放慢,逐漸停下,擦拭著麵頰的汗水。
“吱嘎!!”
院門被人推開,緊接著便聽到院外傳來熱鬧的聲音。
“師父,弟子們來看你了!”
“師父!”
“師父!”
院外湧入七八人,其中有男有女,年紀都在三十歲開外,最為年長的看上去甚至有接近五十歲。
蘇秦目光落向院門方向,鍾伯也微微睜開雙眼。
為首之人,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穿著一身唐裝,手中拎著禮盒,長得稍顯肥碩,有點肥頭大耳的味道。
身後一群人一同走進院中,見院中兩人,目光在蘇秦與鍾伯臉上打量了一眼,全都露出喜氣洋洋的笑容。
“這位是”
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穿得十分光鮮亮麗,目光落在蘇秦身上,眉頭微蹙。
其餘人也都把目光落在蘇秦身上。
蘇秦含笑,向眾人抱拳,微微低頭施禮,說道:“蘇秦見過諸位師兄師姐。”
“蘇秦”
一群人開始理論紛紛,都覺得奇怪。
其中有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西裝革履,笑了笑說道:“小師弟,我可聽說,你最近在江海鬧出不小的動靜,江城武道院、東江鎮,都有你的身影。現在我們的小師弟,已經是流沙黨的黨魁了。”
蘇秦攙扶著鍾伯,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那群人仍在議論,都覺得詫異,七年前蘇秦失蹤,也正是七年前,秦府與蘇府約戰,蘇府大敗,從此便遣散了蘇府的弟子,並且不再過問江湖的事情,將清平鎮乃至東城區的利益全都割讓給秦府。
這群人也是七年的時間,都沒有再回到蘇府,這還是七年來第一次前來拜年。
三十多歲的那名師姐,走上前來,仔細打量著蘇秦,不敢置信道:“真是小師弟,太好了!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位師姐顯然很高興,其餘師兄之中,也有一兩位麵帶喜色,隻是多年不見,有點生疏,並沒有像這位師姐那樣,十分親熱的舉動。
“秀蘭師姐”蘇秦認出對方,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道:“師姐,你還是那麼漂亮,比七年前,好像更有味道了些,記得當年你還是一個女漢子,七年不見,突然變得淑女了。”
秀蘭師姐露出燦爛的笑容,上前問候鍾伯,將禮物奉上,說道:“鍾伯,您身體還好嗎?”
鍾伯點頭含笑,說道:“好,還好。你是秀蘭?變化真的很大,大家都進屋坐吧,好久沒見你們,老爺要是在的話,肯定高興。”
提到蘇計哲,這群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甚至有些尷尬,當年蘇計哲門下的許多弟子叛出,甚至還有暗中與秦家溝通,背叛蘇計哲,蘇計哲一怒之下,廢掉了三名徒弟,將其餘弟子全部逐出蘇府。
這段往事,所有人記憶猶新,這也是七年間沒人再敢回到蘇府的原因。
“高興”三十多歲身穿西裝的男人冷哼一聲,冷笑道:“他會高興本來我們這次約在一起過來,就是想看一看,老東西死了沒有!”
“朱斌!!”秀蘭厲聲冷喝,蹙眉瞪著朱斌,沉聲說道:“你別太過份了,眼裏還有沒有師父”
“師父”朱斌冷哼一聲,眸光變得冷厲陰寒,擼起袖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裸露出來,麵帶痛苦與陰狠地說道:“他若是我師父,就不會狠心挑斷我的手筋!!這些年,我連拿雙筷子都費力,他可曾想過我們的感受!!”
站在最前麵的那位四十多歲穿著唐裝的男人,輕輕一笑,望向蘇秦,說道:“小師弟,你現在還覺得蘇計哲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嗎?”
蘇秦對眼前這個中年人印象並不深刻,尤其是他的模樣,顯得十分虛弱,顯然是腎虛氣弱,並不像是習武之人。
“你是?”蘇秦蹙眉打量著眼前身穿唐裝的中年人。
“哼!”身穿唐裝的中年人,冷笑一聲,說道:“按排行,我應該是你三師兄!七年前與秦家一戰,我受了內傷,脾髒與腎髒破裂,導致我多年練習的功夫廢掉,變得虛胖,想必你這個小少爺是記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