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之內,紅布血書,高掛靈堂,這對於死者李彥青來說是大不敬,對於整個李府上下,則是奇恥大辱!
蘇秦坐堂,又豈能坐視不管
隻可惜,此刻的蘇秦甚至連挪步都費力,肢體仍舊麻木,尚未恢複,若要與眼前功夫很深的楊天波用強,豈不是自取其辱嗎
“楊天波!”蘇秦目光冷厲,嘴角揚起凶狠的邪笑,說道:“你助紂為虐,壞事做盡,難道真不怕天譴嗎”
楊天波欣賞著那副牌匾,頗為滿意,點頭邪笑著,吩咐屬下道:“把它給我掛上,掛在靈堂最高的地方,讓每個人都能看清楚。”
左江流終於忍不住,說道:“楊哥,是不是有點過頭了,這樣對待一個死去的前輩,真的合適嗎”
“左江流,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楊天波翻臉無情,目光冷厲地回頭望向左江流,隨即又笑了笑,說道:“左家兄弟,這幅牌匾難道不是你親自寫的嗎得了吧,別裝模作樣了,咱們才是一路人!要做當然要做到最好,這李府我很久沒來了,要不是你引路,這麼荒僻的地方,我還真找不到。”
“你……”左江流氣得咬牙,狠狠地說道:“楊哥,你別血口噴人,這東西我事先可不知道,我這次來隻是為了悼念李老前輩,別把我和你扯在一起!”
楊天波冷笑著說道:“左江流,你與李府,本來就不對付,這次發生了這種事情,難道還想化幹戈為玉帛,我勸你還是別那麼天真了,人家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蘇秦回頭望著那塊蓋在李彥青遺像上的紅布,又抬頭望向兩個人踩著板凳,打算將那塊牌匾掛在棺槨上方,頓時怒氣升騰。
“李家的人,都死絕了”蘇秦怒吼一聲,衝院外的人吼道:“都什麼時候了?全都給我衝進來!滅了這幫家夥!!”
蘇秦這一聲大吼之後,守在外麵不敢進來的李府人,仍舊在外麵不敢進門。
蘇秦心中困惑,難道堂堂流沙黨的人,都是一幫慫貨
此時,楊天波大笑起來,說道:“蘇秦,你小子從小就是一個愣種!你真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都他媽不要命了家裏老婆孩子總要顧吧”
蘇秦粗重的呼吸著,憤恨地瞪著楊天波。
“去你媽的!”
楊天波一腳蹬在蘇秦胸口,蘇秦瞬間倒飛出去,在地上滑出十多米遠,撞在十多米外一個木柱上,身子才算停下。
蘇秦手捂著胸口,暗自咬牙,全身一陣抽搐,半邊身子,總算恢複正常,單手攙扶著柱子,緩緩站起身來。
左江流在旁見到蘇秦被楊天波隨意一腳踹飛,揉了揉眼睛,不太相信。
蘇秦的功夫,左江流見過不止一次,即便是這楊天波厲害,那也不至於厲害到這種程度,蘇秦的身體一定出現了狀況,否則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左江流在心中判斷。
楊天波同樣了解蘇秦,蹙眉望了蘇秦一眼,覺得納悶,哂笑道:“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包了竟然都不敢跟我還手!本來我還心中不服,打算跟你較量較量,你小子倒是還手啊!”
蘇秦此時,費力地走到楊天波跟前,冷笑道:“憑你,連我一根手指頭都不如!在李老爺子的靈堂,不許你放肆!”
蘇秦這回是這般李彥青當作長輩看待,或許是因為李彥青的慘死,也或者是因為李佳穎的婚約,又或者是因為他喜歡李佳澤這個半大的孩子。
“還敢跟我嘴硬”楊天波歪著嘴巴,邪惡的笑著,臉色一寒,一腳甩起,側劈在蘇秦的左耳。
“啪!!”
蘇秦上身瞬間傾斜倒地,頭部重重地撞在地麵,腦袋嗡嗡作響。
“去你媽的!”楊天波毫不客氣,狠狠揚起一腳,猛踹在蘇秦的小腹。
“啪!啪!啪!”
“嘭!!”
三腳都沒太用力,目的是不讓蘇秦的身子被踹飛太遠,第四腳卻是用盡了全力,蘇秦的身子再次被踹飛彈起,又落地,撞擊在旁邊的一張太師椅上,將太師椅直接震碎。
木屑紮在蘇秦身上,那叫一個疼,全身的麻木感覺,同時帶給神經一種被電擊的感覺,一直很痛。
蘇秦再次掙紮著站起身來,又一次踉踉蹌蹌,走回到楊天波身前,冷笑道:“楊天波,你這條野狗,就這點能耐敢在靈堂內動手,你的麻煩大了!”
楊天波有些詫異,覺得蘇秦就像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剛才那幾腳下去,就算是道上的高手,隻怕也要被打殘,臥床半個月都未必爬得起來,蘇秦卻瞬間爬起身,還走到自己跟前,這是一種蔑視與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