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聖的東西，竟然會在一個人人欺侮的女人身上，自己得不到的東西，竟然會在這樣的一個無能的女人的身上。“你有什麼資格用它來交換這樣的一個女人。”許會禕的眼中滿是報複性的又無可奈何，自知無力回天的無奈。第一次，莫心從別人看向自己的額眼神之中看到如此的神情，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已經在暗處默默地發生變化。
自己的胸口又是一陣的痛悶。似乎是一股滾燙的熱氣集聚在自己的胸口之中，馬上就要噴薄而出。
“許公子。”莫心最後聽到的是艾斐然不甘心的叫嚷聲。黑夜之中如同是鬼叫一般，真的是擾人清夢。
“醒的還挺早。”莫心耳邊是一聲嘲諷聲。看著眼前的這張俊臉。
“什麼聲音。”門外人聲鼎沸還有吵鬧喧囂的吹打聲。本就喜靜的莫心不禁皺起了眉頭。外麵的天還沒有亮。“昕娘呢。”忽的，莫心眼睛一亮，帶著期待的看著許會禕。
“還記得你最後說過的話嗎，現在該是你履行的時候了。”
“我。”莫心剛一張口，馬上就改變了注意。“好。”一口應下，雖然從許會禕不懷好意的臉上就能預料到自己的未來的命運，但是莫心更加的期待那個時候能夠盡快的到來。至少，自己能夠用自己的能力去救下昕娘。
莫心的迫不及待的回答更是惹怒了許會禕。莫心的坦然在許會禕的眼中更想是對於自己的囂張的宣誓。
“自己穿上。馬上去參加儀式。”
“昕娘在哪裏，她好不好，我要確定她的安危才可以。”莫心坐著不動。實際上身子上的每一個汗毛都跟著許會禕的呼吸顫動。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許會禕背對著莫心緊攥著拳頭，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把這個女人也從牙縫裏擠出來。
“我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儀式，不過，莫心有足夠的理由明白此事一去不回，自己再沒有回來的可能。“我用一去不回換回看她一眼，就一眼，我沒有任何的其他的要求。”
莫心平靜的額一句話轟的在許會禕的腦海之中炸裂而開。不堪回首的那一幕又帶著恐怖的猩紅色一幕幕的彈出來。
“好，看一眼，看一眼。我讓你看一眼。”許會禕突然轉過頭，滿眼的血紅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把將還在床上的莫心提起來。
莫心就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她也沒有要反抗的意識，無論麵前有多難，自己都要想過了這一關，無論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自己都要親自去麵對，就算是丟了這一條命，也是在為了自己的心目之中的港灣昕娘而落幕的。有何不可。
“噗。”莫心輕聲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你本就不需要從我的身上下藥，我也沒有想要逃跑的，”莫心的語氣因為藥力說話有氣無力的像是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嗬，但願一會兒你還能笑的出來，看。”
莫心透過牆上的紅磚砌成的花紋看到了那個滿頭白發正在準備冬天的衣服的女子。
莫心隻是看了一眼就轉身自己離開，因為沒有力氣，剛走了一步就撐在了牆壁上。反而臉上沒有一絲的悲傷。平靜的帶著不應該有的欣慰。
“你在耍什麼花招，這些小聰明對於我都沒有用。”
許會禕的緊張係數進了莫心的眼睛，能夠在自己的生命的最後的一刻看到一個還不錯的美男子也是不吃虧了。
“我走之前能想著昕娘，昕娘手中的穿針引線是為了我，還有什麼可遺憾的，對於我的生命來說，這一刻都已經定格了，再也不會變壞了。還有什麼可以傷心的。”
“哼。”許會禕一把將莫心整個人提起來，毫不憐香惜玉的帶進了一間全都是一身的道袍的道觀裏。
莫心聞著這道觀裏雖是香火充足，卻是總是有一種難以忽略的毫無生機的冰冷，就連本應該充滿了靈氣的樹木的身上都滿是蕭瑟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