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冰涼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嘴邊。“我現在是禾沫,是禾沫呀。”
一眨眼睛,禾沫又是帶著恐懼和無助的看著似乎是不相識的眼前的薄影夜。
“住手。”門口一聲驚呼。竟是衛仵作一瘸一拐的捂著自己的腰盡力的急速的往這邊趕過來。身子似乎是僵硬的不能似以前的那般的柔軟。
“不要碰她。”衛仵作走上前才發現,原來他的腰上裹了一層厚厚的木板作為支撐,不然,明明傷的那麼的重,怎麼可能才幾天就能夠遠途跋涉來到這裏。
“噌。”薄影夜一掌拍在衛仵作的胸口,衛仵作手中的匕首被打落,還有手臂上的“哢嚓。”一聲。
“噗。”窩在牆角,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動彈。
“大人。”宮徹進門看到如此的場景。也是以警示的眼神看著衛仵作。
“她,她。。。”衛仵作艱難的終究是沒有站起來,一歪頭,暈死了過去。
禾沫眼角皺著。滿是不高興,“莫心,你怎樣。有沒有傷著。”薄影夜回頭的一瞬間,禾沫已經蓄滿了委屈和害怕的淚水。
“我,我想要回家。回家。”禾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桄榔。”門外院子裏一聲巨響。竟是莊老爺帶著人尋來了。
“禾沫,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莊老爺一進門看著這滿屋子的狼藉和昏倒在薄影夜的懷中不省人事的禾沫,頓時本來就是站不穩的龐大的身體更是顫顫巍巍,左搖右晃,似乎他才是最需要被救治的那一個人。
“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薄影夜眉頭一皺。眼中已經被一層黑色籠罩。
“大人,是我命他們帶人趕過來的。”宮徹低頭領命。
“禾沫,這是怎麼了。”
“她真的是你的女兒?”薄影夜滿眼的不信任。似乎並沒有打算將自己的手中的女人交出去的打算。
“大人,小女,冰清玉潔,若是大人真的是為了小女好,大可誠意下聘禮。”莊老爺擔憂的說著。
“那個孩子呢。她不是已經成親有了夫君了麼。”薄影夜狐疑之中依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那,那個孩子跟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關係。這件事情說起來就久遠了。”莊老爺依舊是擔憂的看著禾沫。眼神之中完全是一個父親對於自己孩子的擔憂。
薄影夜一直看著丫鬟的身影消失在那馬車之上,才收回了目光。
“好冷。”馬車上,禾沫迷糊之中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好冷,好冷,四周都像是冰山一樣的冷。
“小姐,馬上我們就到了,馬上就到了。”丫鬟給禾沫又攏了攏衣袍一不小心碰到禾沫的手。“啊。”猛地縮回。“好涼。”
“哎呀,你的手怎麼這麼一下就變得紫黑色了。”小思說道。觸碰了小萌的手一下。“好冰。”
兩人同時不可置信的看著凍得一直哆嗦的小姐。小姐渾身就像是冰窟一般。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小思喊了幾聲,車外一直沒有動靜,馬車還在馬不停蹄的往前趕著。
“老爺,啊。”一身出馬車。小思就被一陣強力扯下了馬車。馬車滾滾前行。接著就是另一個黑色的重物被從馬車上扔了下來。
小思認出了那黑物之中的呻吟聲正是莊老爺。
“老爺,老爺。”趕緊的跑了過去。“這是怎麼了,那馬車上是什麼人。”扶起了老爺。
“咳咳咳咳咳。”莊老爺不斷的咳嗽著,什麼話也說不出。
“哎呀,小姐,和小萌還都在馬車上呢。這裏是哪裏啊。”小思打量著四周,不覺渾身冷氣直逼入自己體內。
前麵就是萬重山。鬱鬱蔥蔥,萬年長青不敗,卻是從沒有任何的生靈從那之中走出來過,也是從沒有人敢走進去過。
相傳,隻要是有人靠近那裏,回來後身邊的人就會莫名其妙的都會失蹤或者是死亡。
萬重山從來就是一個謎,也是一個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