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你這輩子在泉城的最後一個晚上，明天一早就回家去。你一直不是想找我聊天嗎，那今天我們就好好說說，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拿著幾千塊錢跟我蹲在地上商量怎麼賺錢的徐開斌了，你到這泉城後，我知道你一直想學蘇子航，你想做黑道大哥，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沒有做大哥的潛質，你這輩子頂多做別人的馬仔，那你還得跟個好一點的大哥。要不然你就是個癮君子。現在你已經做到了，而且做得不錯。”說著我望了望大街上若明若暗的路燈，我感覺有點冷，我把衣領往上提了提。“小娜這麼好的姑娘，你不好好對待，你非要找小妞。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媽的，我現在在你身上看不到一點仁義的影子。算了，你這輩子就適合在你們村的那片土地上。徐開斌你不要怪我高寒無情，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見到你。隻要你把毒癮戒掉，你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們還是兄弟。”說著我們已經走到小娜的家門口，我抬手看表已經四點多了，“都馬上亮了，小娜不要回家了吧，打擾你媽睡覺。我們去書店吧”雅魚急忙道：“好啊，別睡了，天都亮了。”小娜看著說：“高寒聽你的，”
從夜總會出來，我們走了一路，我說了一路。徐開斌隻是靜靜地跟在我們後麵，他沒有說一句話。
天亮，雅魚背著書包上學去了，我把徐開斌送上回他家的班車。回到書店，小娜正坐在小辦公室吃早飯，桌子上多放了一份豆漿油條還有一隻茶雞蛋。小娜說給我買的，“你沒有雞蛋嗎？”我看著桌子上那隻孤零零的雞蛋，“我不想吃，你吃吧。”小娜無所謂地說。“那怎麼行，讓我一個人吃怎麼吃得下，你昨天一個晚上都跟著我，覺都沒睡。來咱們一人一半。張嘴，我喂你。”我說著把雞蛋放到小娜的嘴邊，小娜微微地張開嘴，我一下把整個雞蛋塞進她嘴裏，小娜趕緊把最合到一起，一會兒她嚼完雞蛋道：“高寒你壞死了，早知道我一點都不吃，”她指著從她嘴裏掉出來的雞蛋又說：“你怎麼吃？”我笑著，用手拾起桌子上的雞蛋送到嘴裏，“沒什麼，這不挺香嗎？”說著我又拿了一根油條塞到嘴裏。小娜看著我吃得很香的樣子，高興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