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這裏和別處不一樣,這些小孩,在這裏開店賣菜從開業到現在,始終是一個價格,從來沒有漲過價,別的地方,就這青菜早上還五毛下午市場上青菜少了就立刻漲價到一塊。讓人不敢相信。還有這蔬菜,你看看這辣椒很新鮮的,還有這茄子。就像剛從地裏摘下來的一樣。”
“現在像這裏有誠信的生意人不多見了。”老太太一邊說一邊走到收銀台邊遞給甄琴一張五十塊的鈔票說“姑娘給我來一筐菜籃子”
“奶奶,您買菜籃子送禮嗎?”甄琴看了一眼老太太道。“我自己吃啊,沒有送禮的人了,這不有很多菜現在市場上沒有賣的嗎,我看菜籃子裏花花綠綠的有很多菜,買回去自己吃吧。”老太太說著笑了笑。
“那你不用買這菜籃子。菜籃子裏有的菜我們這裏還有,我給你秤,那樣你就省了不少錢。菜籃子是有包裝的,是我們專門推出來過春節人們相互走親串鄰送禮的。您自己吃,就不用買這個了。”甄琴說著看了我一眼,我走進小倉庫,給老太太挑了些蔬菜出來。老太太看著眼前各種蔬菜心花怒放地笑著說:“這些我都要了,給我稱一下。”我給老太太把蔬菜過了秤,把蔬菜裝進塑料袋。
我用手掂了掂塑料袋,很沉。於是我叫了我們一個同學道:“你幫老奶奶送一下菜吧,估計老人家拎不動。”同學笑嗬嗬提著塑料袋問老太太:“奶奶您住在什麼地方?”“不遠,你跟著我走,很快就到。”老太太說著轉身對老兵道:“看見了吧,這些小孩很不錯的。”老兵聽老太太說完對我笑了笑,然後他在店裏走了一圈,笑著跟我告辭,然後出門坐著他的小轎車走了。
下午,邱老虎打電話要我們出去吃飯,他說要感謝烏木他們的幫忙。我看了一眼身邊的甄琴、雅魚拒絕了秋老虎。“老虎晚上還有一點私人的事情要做,過年了有些親戚還要去給拜年,你知道白天我們都忙,隻有晚上的時間。你直接去招待所找烏木他們。把他們叫過去吃就可以了。其它人就免了吧。我們兄弟來日方長,機會很多。何必隻在今年呢?”我說完邱老虎很開心地接受了我的拒絕。
晚上我們全部回到學校,我們把車停到車庫。都出了校門進了尖沙區大酒店,在酒店二樓的包間,我看見小馬已經喝的有點微高。“兄弟們請坐。你們都坐,今天我們放開吃,放開喝,也算是我代替高寒兄弟謝謝各位在這一年裏的幫助。”小馬說著在座位上坐下來。小馬說完大家笑著開始吃喝起來。
小馬坐在座位上仔細地看了我半天,他自己點了一支香煙彎著頭看我。
“怎麼失戀了是不是?有什麼想不通的嗎?”我吃了一口菜笑著對小馬道。“失戀沒有,我是有一事想不通,想了很久還是想不通,你我都是江湖之人,你怎麼能跟江湖脫離得幹幹淨淨?而我好像把沾滿江湖塵土之身永遠洗不幹淨。兄弟我告訴你,我可能要死於江湖。”小馬一邊吸煙一邊小聲對我說。
我惡補了幾口菜然後拿紙巾擦了嘴。點了一支香煙眼睛盯著小馬嗬嗬笑著道:“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吧,我看你活的挺滋潤的。”
“不是,兄弟你看到的是表麵現象,內心,我的內心隻有我看見,現在我想讓你也看一看我的內心,你給我出出注意。我想無拘無束地活著。噩夢太多,睡覺都不安穩。”小馬表情異常苦悶地道。
我聽小馬說完,把餐廳的椅子挪了挪,靠在小馬身旁,“你手裏有人命嗎?”小馬看著我點了點頭對我道:“不過那家夥原本就是該死之人,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青海一個販賣海洛因的家夥,他們本來是有一個幫會的,他們幫會的老大被那家夥出賣住進監獄,正好成為三哥的獄友,三哥出獄時他們老大委托三哥給他報仇。三哥答應了他,三哥出獄後第一個找的就是那家夥。我和三哥一起去找的那家夥。但是那家夥已經占據了青海黑幫老大之位。青海之戰令我終生難忘,我和三哥一起闖進西寧市郊區的一家廢舊工廠我們進去工廠裏一片死寂,讓人恐怖的寂靜,三哥掏出我們隨身準備的手雷不斷地在廠房裏扔,我們聽見手雷不斷的爆炸聲還有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然後看見碎片般的腿,胳膊從廠房裏飛出來。我們看見的不是死人,隻是人體上的某個部位。三哥看見爆炸聲中有人影要從廠房中逃走。他讓我過去截住人影,可是我碰見的正是出賣他們大哥的那個家夥。他的槍口對著我,我毫不猶豫地朝那家夥開槍,那家夥是爆頭死的。我就開了一槍,一槍致命,就這樣青海黑幫老大就被我打死了,三哥為了給我出頭,把我打死青海老大的事情在黑道中傳開了。於是我在青海黑道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