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高寒心中的江湖(2 / 2)

“死於我手的人命隻有這一人。”小馬說著吸了一口香煙看著我。我看著小馬不斷地吸煙,於是我端起酒杯和小馬碰了一杯酒。

“這樣的人命早已經不在生命之列了。你是不是還生活在三哥的陰影之中,懷念那些過去的日子,並且還有一種強烈的想擺脫那種懷念的想法。揮之不去、念之不來。苦悶、不斷的苦悶你總想找地方發泄,不管是任何一種方式。但是你覺得都是不道德和不合法的?”我說著笑了笑。

“你說的不錯,高寒,我想,我是不是應該結婚了,但是在結婚以前我必須要遠離江湖。”小馬道。

“我告訴你一句話,你記著也許對你有幫助:隻要你心在江湖之外,那麼你的人就已經在江湖之外了。做塵世之事講江湖道義,對任何人一樣平等。”

問心無愧就可以了。這些年來我一直是這樣做的,因此我什麼也不怕。其實在我國古代時就有了:“仁者無畏。”我很嚴肅地對小馬說。

小馬很認真地聽我說。包間裏餐桌上我的一幫同學已經飯飽開始了酒巡。雅魚和甄琴坐在我的傍邊一邊兀自喝酒,一邊悄悄地議論,倆人說著小聲笑著。

“正月初五晚上,吳寶坤在他的夜總會請客,他讓我請你,請你務必到場,是一場男人的宴會,他說甄琴經常在你身邊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記著,晚上七點我在你們校門口等你,我們去那裏釋放一下。”小馬嘿嘿笑著小聲對我道,說完他看了一眼正在聊天的甄琴和雅魚。

“你現在有幾家酒店?經營狀況怎麼樣?”我問小馬。

“本來是兩家的,瓊玉走的時候,把三哥留給她的四家都賣給了我。你知道我是不願意要的。我不想和瓊玉處得太深,畢竟單身女人不能碰,尤其是大哥的女人,江湖最忌諱這個。瓊玉當初給了我兩個條件任我選,一是,我替她打理生意,二是,我買下她的酒店,四家酒店,我給了她五百萬。是現在的最高價了。瓊玉很高興。不過現在幾家酒店的生意都很不錯。營業不錯。你知道我在政府有點朋友,他們很樂意光顧我的酒店。”小馬得意地笑著說。

“小馬,有些人隻能做抬頭之交。經常光顧酒店的政府官員是很危險的,我勸你敬而遠之。不要惹禍上身。今天是區委書記明天很可能就成了階下囚,你千外不要讓他們帶進去。”

“也不知道住在監獄裏是什麼滋味?我們都沒進去過。不知道裏麵能不能吸煙?”我笑著道。

“三哥告訴過我,在監獄裏隻有高牆藍天。那裏隻有沒完沒了的等,天黑等天亮,天亮等天黑。不過裏麵是可以吸到香煙的,不過那是大哥的待遇,當大哥的在任何地方待遇都會不錯。”小馬吸著香煙嗬嗬笑著對我說。

“所以在這個世界就有了槍火、有了爭鬥、也有了命喪街頭。”我說著吸了一口手裏的香煙繼續對小馬說“江湖隨處可見,但人人都希望自己能夠善終。可問題是我們有沒有做過能讓自己善終的事情。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夠平靜地生活,因為我有父母,有甄琴,我覺得他們不能沒有我。所以我一直在做能夠讓我平靜生活的事情。”

“包括收留了那些小孩,供他們吃穿。”小馬看著我道。

“那是江湖道義。其實我們大家都在江湖,可是江湖與江湖是有區別的。廟堂之高與江湖之遠的風險是一樣大的。慢慢地我們的人生中會有很多我們無法想象的事情發生。”

“有些事情是我們根本無法預見的或可控的。人生無常,我們隻能小心翼翼地活著。”我說完,小馬吸著香煙若有所思地點頭。

我們的思維進入了相互對接的焦灼狀態。人與人的溝通就是這樣:告訴對方你的想法,看對方能不能完全認同,如果對方能夠點頭,那麼雙方的溝通就能以成功的形狀呈現在他們的思維中。

當然,神經病除外。我們最好與神經病患者不要交流,那基本是在浪費生命。

那天,我和小馬史無前例地說了很多話,很多推心置腹的話。李傑和王晨帶著我們班的幾個男生都喝醉了。王豔扶著東倒西歪的李傑一個勁兒地抱怨。王晨和幾個男同學相互扶著,和王豔一起的幾個女生嘻嘻笑著看著幾個醉漢東倒西歪地走路。小馬看著幾個同學喝醉的樣子笑著道:“還年輕啊。年輕真好。”我們從酒店出來,我和甄琴、雅魚走在最後。雅魚手裏提著兩袋子東西,我看了一眼雅魚,甄琴雙手抱著我的胳膊小聲對我道:“小馬給你帶了兩瓶酒,我把沒有吃完的菜打包了。回家了我陪你喝點。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