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爆炸的聲勢來看,一會恐怕整個墓穴都會被炸塌,到時候萬一山體發生滑坡,這裏也一樣不能幸免。
“老麥,我在這邊,你去那邊。”
這個時候不需要再說什麼多餘的,我和麥建國分別衝到兩側的開關處,同時按下了牆麵上的青磚。
吱嘎,吱嘎!在幕牆後麵,機關啟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隻是,墓室剛要轉動,卻陡然一震,發出“哢”的一聲巨響,接著便徹底停了下來。
麥建國有些傻眼,他回過頭來,一臉難以置信道:“老王,這什麼情況,該不會是卡著了吧。”
“媽的,我看沒跑。”我不由得咒罵了一聲。
爆炸到底還是影響到了這邊,墓室的結構雖然還完整,但是估計外麵的山體已經有了而一些滑坡變形,把它轉動的空間給擠壓了。
爆炸聲還在不斷傳來,震動感隱隱傳來,麥建國這老小子的臉都白了:“怎麼辦,老王。”
我一時也有些沒辦法可想,進來的路隻有兩條,這條走不通就隻有降頭師他們進來的那個偏殿。
可我們現在根本不可能回頭,就算能回頭,那邊更是死路一條!
就這麼一耽誤的工夫,山體的晃動感更加強烈,連這邊的墓室頂上,都已經開始有石塊掉落。
媽的,是死是活,就看這一回了。
我閃身避過一塊當頭砸下的石塊,從地上撿起它,跑到被幕牆遮擋住的入口位置,舉起手裏的石塊,狠狠地砸向墓牆。
墓室的牆壁是由青磚砌成的,古代燒製工藝並不好,青磚的硬度和現代紅磚石兩回事,隻要它的厚度不要太誇張,還是有可能砸穿它的。
而且,這也是我們現在唯一的選擇。
一旁的麥建國看到我的舉動,愣了一下,也立刻明白過來,趕緊也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跑到我的身邊,掄起石頭就往牆壁上砸。
“咣!”
“咣咣!”
一時間,整個墓室裏除了不時掉落的石塊,就隻有我和麥建國拚命砸牆的聲音。
入口的位置不大,站不下三個人,所以符彩雲倒沒有學我們的樣子砸牆,隻是守在我們身邊,不時幫我們擋開掉落下來的石塊。
時時震動的地麵,不時落下的磚塊瓦片,以及,兩個揮汗如雨的身影,在這個昏暗的地下墓室裏,構成了一副古怪的畫麵。
“喀拉!”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手心都被石塊磨得鮮血淋漓,被我和麥建國不歇錘擊的牆體上,終於被砸開了一道裂縫。
“老王,有門。”麥建國興奮地喊道。
我猛地一擦汗,又掄起石塊,狠命地照著裂縫砸下:“繼續砸,我們得抓緊時間,這邊的墓穴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恩!”麥建國應了一聲,也悶頭繼續開工。
這個時候,外間傳來的震動感已經越來越強烈,墓穴頂上磚塊脫落的速度明顯加快了,符彩雲為了替我們遮擋,她的身上都挨了好幾下。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邊的墓頂都是青磚鋪砌而成,墓室也不高,砸下來的石塊殺傷力不算大。
牆上的裂縫在我和麥建國不懈的努力中,一點一點,逐漸擴大。終於,嘩啦一聲,一整片牆轟然倒下,露出一個可供人進出的洞口。
我把石塊一扔,一把將還沒反應的麥建國推了進去:“快走!”
麥建國被我一推,整個人差點跌倒在洞口裏,他也是個機靈人,當下也不回頭,把手裏的石塊一扔,就跌跌撞撞地向著前方跑去。
我一看他把位置讓了出來,又一把拉過符彩雲,把她也推進洞口,自己隨後跟在符彩雲身後,鑽進洞裏。
身後,無數磚塊如雨點般紛紛落下,墓穴的搖晃越來越激烈。
幾分鍾後,灰頭土臉的三個人,終於從山腹中跑了出來,一口氣跑到一兩百米外的一個小斜坡才停下腳步。
“呃,疼疼,真疼。”
麥建國喘著粗氣,兩隻手駐著膝蓋想要彎腰休息一下,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皮開肉綻,頓時齜牙咧嘴地直喊疼。
他把鮮血淋淋的雙手舉在空中,伸也不是,縮也不是,哭喪著臉道;“老王,這可真是倒黴透頂,什麼都沒撈到,光剩了一身的傷。”
“能逃出一條命來就不錯了,你看看我的手,可不比你好到哪裏去。”我揚了揚自己的手道。
剛才在拚命的時候,一點都沒察覺到痛,這會出來了,指尖才傳來隱隱的劇痛。這種傷和刀傷還不一樣,指尖的肉都磨爛了,不小心碰到一點就鑽心的痛。
不過我比老麥還是強多了,雖然我的傷比他更重一些,但是在血脈之力的愈合下,手心間磨破的皮肉已經開始收口,隻是滿手的血跡看起來有些嚇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