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除了王院長外,我真的有點煩剩下的這群考古隊員了,遇到事婆婆媽媽不說,一個個的還不聽指揮。
他們滿腦子裝的都是科學理論知識,對神神鬼鬼的東西嗤之以鼻。而且不管事情如何危急,隻是選擇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自己看到的怪事,而不是去想怎麼解決。
我對這麼一群“情商感人”的考古隊員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當然了,上麵這句是反話。
等重新上路往回走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結果剛剛走到那些滿是鍾乳石的路上時,隻聽到一聲巨響忽然傳了過來。
“轟!”
這裏離洞口起碼還有三四分鍾的距離,一股氣浪卻轉瞬及至,將我們每個人的頭發都吹的向後飛起,轟然的聲音震的耳朵嗡嗡直響。
整個山洞隨著巨響輕微的震動不停,頭頂上開始簌簌的落下一些小石子,眾人本能的四處尋找躲藏的地方,害怕被掉下來的鍾乳石紮個透心涼。
我被突如其來的動靜給整的有點蒙,雙手護著頭頂,下意識地向著山洞出口望了過去,隻是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原本洞口微弱的那點光線也消失不見了。
同時讓我心裏一沉的是,我居然在空氣當中聞到了淡淡的火藥味。
這種味道很淡,其他人可能聞不出來,而我在部隊當了多年兵,對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了。
有火藥味,那就代表有人在使用火藥。
而在這個深山老林當中,猴子和野豬肯定不會發明和使用這種高科技的,而我們這群考古隊的人也全都在這裏一個不少,那麼唯一的答案就是,“還有其他的人還在這裏!”
山洞的顫動漸漸停止,腦子裏有些混亂,來的“不速之客”到底是什麼目的,他們想做什麼,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考古隊來的?
我猛地想到了一個可能,立即拚命的朝著出口的方向跑了過去,沒用多久,我就慢慢地停下了腳步,眼前的景象不出我所料,讓我的心裏冰涼一片。
原先的山洞出口早已被坍塌下來的山石泥土堵得嚴嚴實實,還全部都是重達數噸的巨石。
若我沒記錯的話,這段堵塞的通道至少長十一二米左右,想要靠我們這些人徒手挖掘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王院長他們也隨後跑了過來,手電的燈光打上去,見到被堵住的出口後,登時就全部傻眼了。
“完了,我們是不是會被困死在這裏……”一個女隊員慌慌張張的說道。
“是啊,怎麼辦啊……”
“入口怎麼會突然塌了,剛才的聲音很像是有人在引爆炸藥。”
“是不是地震或者山體滑坡,”
“快打電話……”
“我們都進來好幾天了,你這幾天見過手機有信號嗎……”
“等救援吧,看看有沒有人能發現我們失蹤……”
隊員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卻被王院長打斷,“別說這個了,先想辦法出去,我們的食物支持不了多久。”
考古隊的那群人立即停下不語,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擔憂,隻是現在情況還不明朗,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所以大家表現的還算正常。
他們當中還有幾個人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看我,整的我好不鬱悶,我現在也和他們一樣被困在了山洞裏,而眼前的情況,我一個人根本沒辦法獨自逃出去。
眾人七七八八的找了地方坐下,又互相討論了一會,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頓時沉默了下來,整個山洞裏一片死寂,氣氛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詭異,一股緊張的情緒開始蔓延在空氣當中。
王院長大概也覺得這山洞坍塌是人為的,拉著我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就是否有人故意想要困死眾人的事情和我商量商量。
我首先想到的是考古隊有沒有得罪人,王院長楞了楞,苦笑著搖頭,“我們考古隊常年在外風吹日曬的,和其他單位基本沒什麼交集,真要說得罪人的話,那就是得罪這些古墓的了,畢竟幹的是挖完墳又擺放出去展覽的事。”
他倒是沒有懷疑到我的身上,畢竟這次我相當於是被他硬忽悠來的,屬於“無辜群眾”。
見從王院長口中問不出什麼線索,我開始回想前段日子發生的事情。
嫌疑最大的就是阿讚濕了,因為我破壞了他和另外一個降頭師的計劃,讓他們一死一傷,他沒有理由會放過我。
可我早就拜托齊燁寒動用他的關係網,密切注意各個交通點,這阿讚濕就算是運氣好不被抓住,也很難弄來火藥,更別提他還受了重傷,怎麼會繼續跟著我們跋山涉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