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剛說完,我就噌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激動的恨不得親這個小丫頭一口,對啊,這山洞裏的墓如果是溫韜墓,那百分百會有出口的啊。
溫韜是在生前修建的墓穴,想要死後住進這個“豪宅”,那麼這個墓穴肯定會有進來的隱蔽通道,既然能進來,當然也能出去。
如果說在這個被封閉起來的山洞裏,真的有離開這裏路的話,那就一定是這個溫韜墓了。
當然,即使肯定這裏是殉葬的地方,也不能保證就是溫韜墓。
不過我們已經被困死在了這裏,在不快點想辦法,等到食物和飲水耗盡,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當即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在場的其他人,王院長原本還愁雲密布的臉上立即煥發出了新的光彩,略帶著希冀問道,“小王,你能肯定這裏是溫韜墓嗎。”
“我不確定,不過現在隻要有一點希望我們都要抓住它。”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王院長頓時遲疑了一下,“可是,這個山洞除了通向那個深坑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路,你不是說那裏,有,有鬼嗎。”
對這情況我剛才就考慮過了,當下回答道:“我來想辦法搞定它們,然後我們全都下去!”
“等等,我們全都下去了,那張學理的屍體怎麼辦?”有個男隊員提出了異議。
我想了想,人死為大,讓他們丟下屍體不管也不好,建議道:“你們想帶就把他帶上吧,到時候背他下去。”
“這……”聽了我的話,那些考古隊的人麵麵相覷,都有些猶豫不決,他們平時關係再好,也就算是同事加朋友關係,誰也不想背個死人逃命啊。
“先把張學理放在這裏吧,等我們出去以後在找救援隊回來挖掘。”王院長拍板決定道,那幾個男隊員忙不迭的點頭同意,隻有一個叫小劉的男隊員神色不善的瞪了我一眼,不過也不敢再說什麼。
懶得理他,我心中有了計較,說道:“那好,王院長,現在咱們把每個人的手電都集中一下,除了必要的走路照明外,其他的一律不要打開,以免浪費電量。”
“還有,每個人背包裏的幹糧和飲用水有限,大家都節省點吃。”
“沒問題。”
王院長答應的很爽快,眾人都知道要逃出去不會太容易,食物越多,就能存活的更久,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我點點頭,問符彩雲要了幾樣東西,又讓她在這裏看著眾人,以免有什麼意外,就獨自順著路向深坑進發。
……
山洞裏一點光亮都沒有,黑暗猶如化不開的濃墨,填滿了整個空間,單個電筒的亮光隻能照亮很小的一片區域,讓我能大致看清這裏的路。
獨自走在這條路上,“哢噠,哢噠”地腳步聲在山洞裏顯得異常的清晰。
回頭看去,其他人休息的地方早都看不見了,前後左右都寂靜無聲,我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在“咚咚”直跳。
再加上知道前方有大批的鬼魂在等著我,縱使我的膽子不小,這會也有些冒虛汗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終於到了山洞盡頭的拐角處,小心翼翼地伸出頭向外麵瞅了一眼。
我發現,不少怨魂已經見識到了“鬼門陣”的厲害,猶猶豫豫的在附近不敢靠近,卻又不死心,依然還在石台上徘徊。
我心中大定,將手電捂在手心,借助著縫隙透出的微弱光芒,悄悄的沿著洞口的山壁溜到一個有著岩石遮擋的空地,然後開始從褲兜往外一樣樣的掏東西。
兩根染過人血的香煙,小半包粉末,還有兩個巴掌大小的草人。
香煙加人血,點燃後會產生類似引魂香的作用,而粉末是之前符彩雲布置鬼門陣剩下的,小草人則是符彩雲就地取材隨手紮了兩個,她從小在苗疆山區長大,用草編織東西是她小時候就會的手藝。
東西雖然簡陋,而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利用這幾樣簡陋的物事布置一個陣法,把這群怨魂繼續困在這裏。
首先用粉末畫出一條又彎又細的線路出來,並盡量將路畫的長一些,然後在“粉末線路”的盡頭,用隨手撿來的碎石片壘了一個小小的高台。再在簡陋的高台後方,又搭建了一個二層小城堡。
因為要一邊布陣一邊注意怨魂的動靜,我的動作並不敢太快,忙完這些,已經緊張的滿頭大汗了,稍作休息後,我又開始繼續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