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邊看的雲裏霧裏,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什麼占卜方法,為什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
吳解算了半天,終於停了下來,抬起頭遲疑道:“可能有點冒昧了,請問王先生的父親,是不是身體有恙,如果沒有,你也要多留心一下,卦象顯示的不太好啊。”
我登時有些無語,這也太不準了吧,不過對麵也是好心,搖搖頭苦笑道:“這個,我父親已經過世了。”
“不會吧,這卦象顯示利艱貞吉,未光也。雖然意思不明顯,但是表明你父親還健在,隻是現在被外力所迫,處境艱難,難道是我算錯了?”
吳解撓撓頭,低頭又開始重新計算起來。
“算了算了,以後再說這個吧。”吳解又算了一會,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隻好站起身疑惑道。
此時吳海生有些坐不住了催促道:“先離開這裏再說啊,我們站這也太危險了,誰知道那些鬼什麼時候會出來。”說完他就朝著車子跑了過去。
我抬腳正要跟上,忽然眼角餘光掃到吳解和符彩雲站在一起笑的詭異。
等扭頭再看時,卻發現他倆表情平靜,難道剛才是我眼花了?我登時心中起了疑惑。
剛要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正站在深坑的邊緣,再往前一步隻怕就要摔的粉身碎骨!
再看周圍,漆黑之中的山壁影影綽綽,這哪裏是吳海生的家,分明是溫韜墓裏的那個深坑!
我頓時感覺頭皮有些發麻,難道我一直都在溫韜墓裏沒出去過?
“錚哥哥,你快過來啊。”
符彩雲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我抬眼望去,她正淩空站在深淵的上方焦急地朝我招手。
是我的幻覺嗎,這深淵是假的?還沒等我發出聲音,就感覺身側有風閃過,接著腰間一痛,整個人就摔的向側前方飛了出去。
讓我慶幸的是,前方並不是那十幾米深的深坑,而是吳海生樓下非常平整的柏油路麵。
所以我雖然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心裏卻大大的鬆了口氣,可還沒醒過神來,卻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喊。
“笨蛋,快跑啊。”
接著跑來一個人把我從地上扶起,扭頭一看,正是符彩雲,而剛才喊叫的那個人就站在我左前方四五米處,居然是麥葉!
“先上車再說,快點啊。”吳海生坐在駕駛室裏衝我們猛招手,與之同時響起的,就是消防斧與地麵摩擦的聲音。
我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就被符彩雲架著跑到了車上,等麥葉也鑽進來後,車子立即發動,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我透過車窗看向外麵,那四具死屍已經扔掉了手裏的凶器,大跨步的跟在後麵狂追。
“追上來了,追上來了,再開快點啊……”麥葉坐在旁邊不時的發出尖叫,震的我耳朵嗡嗡直響,吳海生也是心有餘悸,狂踩油門之下,車子很快就駛入了茫茫黑暗之中。
“我的蠱蟲沒用。”符彩雲低聲衝我說道,我呆呆地點頭,再向後看時,死屍已經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慢慢地緩過神,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吳海生,你堂弟吳解呢,他還沒上車呢?”
吳海生聽到我的話渾身又一個哆嗦,驚詫回頭,“什麼堂弟吳解,我壓根沒有堂弟啊。”
“哦,可能是我剛才產生幻覺了。”我隨口解釋了一句,感覺腦子裏亂糟糟的,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這一晚上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好像到處都是幻覺,我到現在都還有些迷糊。
想到這裏,我趕緊掏出剩餘的銅錢握在手裏,又掐出驅邪法訣往自個身上亂拍,折騰一番之後,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心中大致確定,眼前的應該不是幻覺。
符彩雲抓住我的手,她的眼神讓我安定下來。
“對了,麥葉你怎麼會在這裏。”我轉頭問道。
麥葉捂著胸口,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我在家裏呆著沒事,所以跟蹤你們過來的……”
我沒好氣的用手指著她,氣的快說不出話來了,“你,你瞎折騰什麼勁,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和你二叔交代……”
麥葉不敢看我,嘴裏卻嘀咕道,“哼,凶什麼凶,要不是我踹了你一腳,你現在都被那死屍大卸八塊了。”
好家夥,原來是這丫頭踹的我,我還要再說話,車子卻猛地一個急刹車,我們幾個後座的都沒坐穩,齊齊撞到了前方的椅背上,頓時擠作一團。
“你怎麼開車的,我差點都要從車子裏飛出去了。”我爬起來怒氣衝衝的喊道,還沒等吳海生回話,就聽到有人在敲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