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麥葉說的要是真的話,那說明這個錢莉莉已經死亡了,這倒是個重大發現,可惜不能用這個事情來結案。
我調侃道,“你看看你頭頂的警徽,你不是從來不信這個的嗎。”
“我是不信,我相信一切都能用科學來解釋,但是現在沒搞明白怎原理之前,我覺得自己還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也符合我們刑警隊辦案的宗旨嘛。”
這套話官話還真是張口就來,看來這領導沒白當。
劉宸遞給我一支煙:“那現在怎麼辦?哦,對了,這個錢莉莉的父母就在市區公墓那裏給她女兒立的墳,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這人還沒找到就立墳,這不是咒自己女兒死嗎。”我奇怪道。
“這還不算奇怪,奇怪的是他們在錢莉莉失蹤的第十天就去市郊公墓買了塊墓地,你還記得我們出車禍那晚的地方嗎,就是那個地方。”
“這不會是謀殺吧,難道麥葉撞見的錢莉莉的鬼魂是想讓她伸冤報仇?”我推測道。
“謀殺談不上,她父親開了一家公司,母親是個老師,據鄰居反映,脾氣都挺好的,也沒得罪過誰。”
“然後結論是?”
劉宸深深地吸了口煙:“我們的人問過,是錢莉莉的父親私自做主買的。他不相信自己女兒還活著,所以直接買塊墓地做個衣冠塚,他們兩口子還因為這事在我們警局吵過架,那場麵……嘖嘖。”
接著他撇嘴道:“我覺得這兩個人因女兒失蹤,精神已經不正常了,現在看來,他們都沒瘋,我倒是快瘋了。”
我沒在意他的話,把事情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這錢莉莉出去旅遊掛了,然後家裏人給買塊墓地,接著錢莉莉的找到麥葉,讓她幫忙幹點什麼事情。
麥葉打了個寒顫,臉色有些發白,委屈道:“她幹嘛要找我,我又不認識她。”
我倒是想起車禍那天麥葉出的事情,當時符彩雲的五色蟲都喜歡呆在她旁邊,蠱蟲對氣息最為敏感,判斷絕對不會出錯。也就是說,麥葉有陣子魂魄離體了。
我將猜測說出來,麥葉奇怪道:“不會吧,那天我什麼感覺都沒有,隻記得昏過去睡了一覺,然後就醒了。”
魂魄離體後發生的事情,不記得倒也正常,我又進一步猜測,麥葉應該是在遊魂狀態下,碰到錢莉莉,並且答應她什麼事情了。
可是公墓那裏的是錢莉莉的“衣冠塚”啊,這種墓也能招來死者的魂魄安息於此嗎?
我對此深表懷疑,麥葉現在想不起來,那我要不要做一次法事,嚐試下把錢莉莉的鬼魂招來?
先不管“衣冠塚”是否能讓錢莉莉到來,但她既然能找到麥葉,就說明鬼魂肯定是在這附近的。雖然法事成功的可能性不高,但是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劉宸掐滅煙頭,被煙霧熏得眼睛眯起:“這個我能參與嗎,畢竟這錢莉莉的失蹤案是我負責的。”
“當然可以,我這邊沒什麼講究的,不過你一個副局長帶隊負責失蹤案?大材小用了吧。”
劉宸看看辦公室的門關的很緊,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失蹤的六個人裏,有個副市長的侄子。看那架勢,跟親兒子也差不多了,他特意吩咐我們要全力破案。”
麥葉聽懂了裏麵的意思,哼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劉宸尷尬地咳嗽兩聲,轉移話題道:“要不那天我能加班到半夜才回家,還碰到你們幾個倒黴鬼嗎。”
“怎麼說話呢,我是開古董店的,忌諱這詞啊。”我瞪了劉宸一眼,“這麼說的話,你們已經去過巴丹吉林沙漠了,而且還沒找到人?”
“當然去過了,我們還聯係了當地警方和牧民幫忙呢。不過巴丹吉林沙漠的麵積差不多有5萬平方公裏,我們也隻能慢慢的按著他們可能會走的路線尋找。現在那邊還留著我們的幾個警員呢,不過都沒報太大希望就是了。”
劉宸說著說著就開始咬牙切齒:“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我都快被這案子給折磨死了,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副市長還天天追我屁股後麵跟我擺官架子,要找我聊工作。要擱在部隊,我他麼早一槍蹦了他,上軍事法庭我都願意。”
我嘿嘿笑著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既然身處官場,就要遵守裏麵的遊戲規則。
不過他能在我麵前說這些話,就代表沒把我們當外人,看來那天晚上的“牌友”之情,比部隊的戰友之情要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