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他的老婆徐娜,同時懷裏還抱著個正在熟睡的小孩,看著鄭前小心的護持在周圍寶貝的不得了,我就知道這肯定就是他那個還沒出生就多災多難的兒子了。
“王兄弟”鄭前叫了下我的名字,剛要說話,忽然看到了周彬,先是楞了下,然後驚奇道:“這不是周彬嗎,老熟人啊,沒想到又見麵了,你好你好。”
兩人握了手,周彬有些不適應鄭胖子這麼自來熟式的態度,打完招呼後就又去研究那些個古董了,我知道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也不見怪,伸手請鄭前和他老婆徐娜坐在沙發上。
等三人坐好上茶後,我衝著鄭前笑道:“看來你們這次休息的挺好,氣色非常不錯。”
鄭胖子大笑了幾聲,表情非常得意,又很誠懇地道:“還不是多虧了你和符彩雲姑娘,要不是你們擋住了泰國降頭師,我們一家三口也不可能好端端地坐在這。”
徐娜抱著孩子也含笑看著我,聞言同樣點點頭,眼神裏的感激溢於言表。
“過了過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還說什麼。”我擺手示意他不要再提這事,“馬上就要到年底了,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明說吧,也別跟我打馬虎眼。”
鄭胖子撓撓頭表情有些尷尬:“大兄弟,我這屁股還沒坐熱呢,你現在讓我說我也不好意思開口啊。”
“那你就多坐會。”我轉頭看向徐娜,“還是嫂子說吧,能幫的我一定幫。”
徐娜遲疑的看了下鄭前,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裕林這孩子經常哭鬧,原先還小的時候我以為是餓了,誰知道不是。有時候吧,這孩子整夜整夜哭的撕心裂肺的,我和老鄭聽的也心疼,去醫院醫生也說沒什麼問題,我們本來尋思著長大點就好了,可到現在這情況還是不見好轉,我就想著抱來給你看看,就是太麻煩你了。”
徐娜雖然說的輕描淡寫,我卻感到這其中有些古怪,雖然好奇,卻還是客套道:“舉手之勞而已,不麻煩,再說給孩子取的名字我也有參與,說這些話不是太見外了嗎。”
鄭前聽我這麼說,一下就來了精神:“是啊大兄弟,要不是看你還沒結婚,我都想讓孩子認你做幹爹了。”
我頓時哭笑不得,幹爹在現在可不是什麼好詞,鄭前這家夥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我將徐娜懷裏的孩子接過來,小家夥睡的正香,小臉粉嘟嘟的,眉眼間倒是和鄭前有五六分相似,隻是睡夢中還不停的撇著小嘴,眼睛閉的緊緊的,似乎是在經曆一場噩夢。
我不懂治病,也不會看相,忙叫來周彬參謀參謀,過了一會,我倆算是得出了一致的看法,就對鄭前說道:“應該是體虛,所以容易受驚,估計是在娘胎裏驚著的緣故,沒啥大事,長大了就好了。”
鄭前連忙問道:“孩子老是哭,我聽的心裏難受啊,而且這孩子還非常的怕生,家裏的親戚朋友想抱下,我們這兩個當爸媽的必須在場,孩子還不停的看著我倆。要是陌生人就壓根不給抱了,隻要一接近就會尖叫,大兄弟,有沒有辦法可以緩解一下。”
我沉吟了下,說道:“受驚是因為孩子對氣息非常的敏感,一旦有不幹淨的東西接近,小孩子都會本能的感受到,這種情況下配個護身符就解決了。”
鄭前一拍大腿:“原來這麼簡單啊。”然後他腆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王兄弟,送佛送到西,你順便賣我個護身符唄。”
我一聽就樂了,指著店裏的擺設問他:“你看我這店像是賣護身符的地方嗎,我倒是會畫符,可小孩用的護身符和驅邪符差別很大,我還真不會,也不敢,對了,周彬也懂這個,你問問他會不會。”
鄭前兩口子一聽立馬就將目光投向周彬,眼神裏帶著期望。
誰知周彬也搖頭:“我的意見和王錚一樣,你們的孩子太小了,起碼要三歲以上才能用我的符。”
鄭前立馬垂頭喪氣的不再說話,徐娜在旁邊看的有些著急,鍥而不舍的問道:“真沒辦法了嗎,我擔心這麼下去孩子也會受不了,萬一產生自閉症……”
她話還沒說完,眼眶就有些發紅,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這麼愛哭又怕生,放在哪個當父母的眼裏都心疼。
我連忙安慰她:“嫂子,你別著急,是不是你們呆的地方環境不好,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小孩對氣息最為敏感,實在不行你們就換個地方住。”
鄭前這時才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慌道:“大兄弟,你的意思是孩子撞了邪?”
“不是撞邪。”我搖頭否定了他的說法,“嬰幼兒能感應到我們大人感應不到的氣場,比如墳場或者太平間這種死氣濃鬱的地方,小孩子會本能的感到懼怕,絕對不願意靠近的。你家的孩子還不會說話,當然就隻能用哭來表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