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冷笑:“從來沒有人能夠從本王手裏奪走本王的東西,因為,最後那些人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不知太子,你這位置還能坐到幾時?”
冰冷的聲音在太子的耳旁不斷的回蕩,他緊緊的扯著手中大喜的紅稠:“那便試一試,看誰坐得更穩當!”
蘇恒醒牽了顧空梨的手去了太子府。
這太子府不比三王府奢華,布置倒是簡雅悅目,哪一處的細節都透著文人的風骨與雅意。
房梁上繪畫著精致的紋樣,屋簷角落的風鈴聲被吹的叮當作響,伴隨著那震天的嗩呐聲極其熱鬧。
顧空梨好奇的打量著占據了大半個客廳的兩件大禮,小聲問蘇恒醒:“你送的是什麼東西?這麼大的麵積。”
“愛妃不妨猜上一猜?”蘇恒醒把玩著手中的茶盞,眸底的暗色卻掩之難去。
顧空梨看了又看,實在不知那是什麼東西,一旁的海棠狐疑的瞧著顧空梨:“怎麼瞧著像棺材呢。”
蘇恒醒掃了眼海棠,揚了揚眉,不動聲色的睨著那手執紅綢緩步而入的新人,手中的杯理發出哢嚓的聲響,滾燙的茶水落了一地。一旁的侍女嚇得不輕。
他眸底笑意泛濫:“這太子府的杯盞也未免太差勁了些,竟一捏就碎。”
“奴婢這就為王爺換一盞來。”那侍女膽顫心驚的收拾了地上的殘自匆匆退下。
白霜打開一個盒子,將玉龍杯取了出來,滿上了茶擺在蘇恒醒的手旁:“王爺,需不需要屬下去後院放個火?”
蘇恒醒打了個響指,笑若十裏春風:“光天化日之下燃起的煙火不如夜裏的好看。”
白霜握劍退至身後:“屬下明白了。”
兩位新人步入禮堂,蘇恒醒坐於右下角第一位,捏著手中的玉龍杯睨著這一拜天地的兩個人,眸子微眯了眯,手中的玉龍杯砰的一聲砸在了光滑的地板上。
蘇恒醒慢條斯理的接過白霜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茶燙了手,你們繼續。”
那可是千金難買的玉龍杯!一套就那麼四個,顧空梨故意摔了一個,蘇恒醒自己那麼寶貝玉龍杯,不也因為失戀事件而摔了一個嗎?
顧空梨突然想起了部隊裏的那一件驚天動地的愛恨情仇來,以前不知道帶著現任參加前任婚禮是件多麼驚天動地的事,如今細想起來,好像就是她現在這個樣子。她過得好,你心裏不舒坦,她過得不好,你心理也不舒坦,好像恨不能從那些不舒坦裏再重新生出一段緣份來一樣。
“二拜高堂。”太子娶側妃這樣的事情,皇帝是不會來的,他沒有那個興趣來看不成器的太子娶了個極音坊的頭牌,所以高堂的位置上空著的。
“夫妻對拜。”最後一拜,砰的一聲,一個玉戒指滾到了鳳玄姬的腳邊,她睨著那枚白玉板指,思維有些混亂,下意識裏就伸手去揭頭上的紗蓋頭,身旁的丫頭眼疾手快的扣著她的手腕,看起來就似輕輕一握一般。
“鳳姐姐!”她低聲提醒。
蘇恒醒勾了勾唇角:“不過是個不中用的玉板指,既然缺了個角,白霜,拿去扔了。”
“是。”白霜拾起地上的玉板指,在眾人寂寂的視線下順手扔進了太子府的草叢裏。
承當司儀的禮部尚書一時不知如何圓場,有些怔愣。
蘇恒醒幽幽的掃了眼司儀:“繼續。”
兩人最後一拜,隨著司儀那最後一聲禮成而徹底結束。
正要送新人入婚房,蘇恒醒站起身來,神態慵懶:“這麼急著走做什麼?難道不想看看本王送的這份大禮?”
鳳玄姬站在太子蘇政華的身旁,賢順的望向太子。
蘇政華將她護在身後:“不知三王爺送的是什麼禮。”
蘇恒醒打了個響指,白霜伸手將那客廳裏蓋著大禮的紅綢,眾人有那麼一瞬間適應不了這樣的強光,下意識的眯了眼。再睜開眼一對水晶棺就麼赤果果的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那水晶棺棱角分明,拚接無縫的水晶棺中夾著些花草的標本,看起來栩栩如生仿若3D版。
那水晶棺比平常的棺木還要大一輩,兩個擺在一起,給原本的喜堂瞬間添了幾分喪色。
原本還在歡快吹嗩呐禮樂的樂師們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蘇恒醒一拂紫金長袍,來到水晶棺前,曲指輕叩了叩,揚眉笑道:“此乃寒玉水晶所製,三千玉匠耗時三日三夜製造出來,此棺可保屍身百年不腐,且兩個棺材隻需輕輕一按便能相連。”他按了棺尾的蓮花,兩個棺材瞬間合並在一處,中間的那個夾板中間向上下兩個方向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