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威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就算沒有遇見,那你也不能把繡球扔給一個男人吧?”
秦修站起身來,望向匆匆跑來的小婢女,笑意盈盈:“爺爺,看來我需要離開一會了。”
“臭小子,你都要拜堂了你還要去哪?不行,我得跟那兩個人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將那姑娘嫁給你!”老領主確是想抱孫子,可是娶一個男人,他是斷斷報不了孫子的!
“領主,少夫人一同來的那位公子說是要見少領主,若是不見的話就……就火燒婚房了。”她跑得滿頭大汗,紅紅火火的燈盞籠在頭頂,她滿眼焦急。
秦修理了理衣袍,朝秦威擺了擺手:“爺爺,禮堂再見。”
秦威狐疑的瞧著這婢女:“你說的什麼少夫人?這小子是要娶那個男人!快,扶著點,我也去瞧瞧!”
於是一位老領主一位少領主,領著一群家仆浩浩蕩蕩朝著那婚房跑。
顧空梨閑來無事,坐在床頭晃著腳,蘇恒醒站在窗口,目光睨著窗外那一幕河塘月色。
秦修一進門就直接將門關了,老領主被關在了外麵,頓時扭曲了一張臉,直接踹門:“臭小子,你給我把門打開。”
秦修立於顧空梨的身前,垂眸輕笑:“又見麵了。姑娘。”
顧空梨朝著他飛過去就是一腳,秦修微微錯開一步,看似是顧空梨打錯了位置,實則是他輕巧的避開了那一擊,他一本正經的告訴顧空梨:“喜歡動粗的姑娘可一點也不可愛。”
“可不可愛與你何幹,我喜歡就行。”蘇恒醒將顧空梨拉到身後,兩隻腹黑的狐狸相視,顧空梨有那麼一瞬間仿佛看見了天雷勾地火的火花,那眼神碰在一起,那是一路火花帶閃電,空氣中仿佛都能聽見刺啦刺啦的響聲。
“爺爺逼我娶妻,你們撞在了槍口上,要麼就等著她死,要麼,你們其中一個勉強扮一扮少夫人,待我坐上這領主的位置之後再放你們自由。”秦修生得很白,那皮膚是一種常年病態的白色,身上透著隱隱約約的藥香,身上套著蠶絲薄衫,每走一步都是藥香搖曳。
“兩個條件。”蘇恒醒把玩著手中的折扇,唇角色著豔比桃花的笑意,顧空梨覺得,蘇恒醒肯定又想使點什麼壞水水了,背後忍不住寒了一把。
“你說。但凡我能做到的,在所不辭。”
“第一,走的時候要把五色蓮子贈與我們。”蘇恒醒順手推開了窗,一輪月色折進屋子裏,那龍鳳雙燭在風中搖曳著,顧空梨坐在桌前啃蘋果,也不知道白止那姑娘是跑到哪裏去了,但願她能平平安安的才好。
“五色蓮被封於地下城,我會將路線給你,你若是有那個本事去拿,能拿走便拿走。”若是寶物長久的保存著,他的價值就會被銳減,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外來人要那五色蓮子做什麼。
“至於第二件,還未想好,日後若是想好了再來找你。”蘇恒醒一合手中的折扇,兩個人算是成交了。
顧空梨拍了拍手打開另一扇窗,砰的一聲,老領主從窗口摔了進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一瞬間恢複了威儀也優雅:“咳,那個什麼,你們兩商量好了嗎?誰嫁給我孫子?”
老頭笑得眉不見眼的盯著顧空梨,似乎隻要顧空梨一點頭他便能含笑九泉。
“我。”
“我。”顧空梨狐疑的瞪著站了來的蘇恒醒,半響才憋住笑。
“呃,要不,還是姑娘嫁吧?”老頭子走近顧空梨的身旁,一雙眼睛裏點滿了星星。
蘇恒醒打開折扇扇著風,姿態華貴慵懶:“怕是要讓老領主失望了,要大婚的那個人是我,不過,我這人挑剔得很,沐浴要用上等的牛奶,照明需用夜明珠,睡的需是天蠶絲織的錦緞,對了,住的地方必須用沉木香混鬆子香,旁的香本公子聞不慣。”
老領主頓時綠了一張臉,這哪是娶個妻子回來啊!這簡直就是娶了個敗家子回來,還是個不會下蛋的敗家子!
老領主死死的穩著笑意:“這門親也可算不得……”
“爺爺您是要失言嗎?可別忘了,在雲橫秦領若是言而無信可是會被雷劈的。”秦修涼涼的打斷了老頭的幻想。
“你……你們這是要氣死我嗎!”老頭子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顧空梨飄到老領主的身旁替他順氣,一副乖順的模樣:“老領主,您可千萬別跟他們置氣,我倒是覺得這兩個人肯定長不了,過些日子他們就知道苦了,您看,現在要不讓他們先拜堂?”
老領主拍了拍顧空梨的手:“還是你這丫頭明事理啊,你說這小子怎麼就瞎了眼沒把那繡球拋到你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