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川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跑到白止的身後:“那那那什麼啊?”
符采微取出布手套,捏著那蛇頭將蛇塞進了布袋子裏,朝嚇得快魂飛魄散的顧小川道:“你可讀過一篇文,文的開頭是永州之野產異蛇,質黑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齧人,無禦之者?”
顧小川哆嗦著點了點頭:“記得記得,是柳宗元寫的,但是那寫的不是詠州嗎?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
白止與蘇恒醒皆不說話,唯有符采微笑語嫣然的解釋:“此蛇並非產於永州,原本的產地便是這雲橫山,隻是由於少數人進雲橫山,這蛇跟著那些的一並走了出去,這永州位於雲橫秦令的大荒漠之外。”
山林隻剩下了一片寂靜,那月光映著兩處柴火的光。
顧空梨確實比他們先一步到了這裏麵,怪隻怪她下棋輸給了星墨,所以不得不跟著他一塊進了這雲橫山。
星墨將烤得焦黃的野雞遞給她:“先填填肚子。”
“你來這裏要找些什麼?”顧空梨瞧著那兩個正在烤火的白衣女子,這白衣女子皆是上乘的容貌,其實以男人的眼光來看,這兩個膚白貌美身材又好的姑娘才是最完美的,不像顧空梨,身形嬌小就算了,還沒什麼胸。
玉清抬起頭來,朝顧空梨解釋道:“我們此番進山需要尋玲瓏膽、蛇膽、烈焰草、以及雲果。”
冰潔將烤好的另一隻恭敬的遞給星墨:“公子可睡一會,奴婢來守夜。”
他們進山東西備得很齊全,顧空梨進山的時候就讓他們準備了帳篷以及睡袋一類的東西,雖然跟現代的不同,但是這些也勉強能夠用得上。
那火光映得顧空梨的臉上泛著溫暖的光,她見星墨就這麼捏著雞腿吃,似乎一點也不會考慮到這雞肉燙不燙。
星墨將雞腿扯了遞給她:“吃吧。”
“不用了,我已經夠吃了。”顧空梨將這雞的腿雞與雞翅膀都啃完了,抱著雞搖了搖頭。
星墨將雞腿遞給她,將她手中的那隻雞拿了過去:“無妨,既然喜歡吃便多吃些。”
顧空梨瞧了他半響,問出了心裏的疑惑:“星墨,你是不是對於冷熱都沒有知覺?”
星墨取出匕首削著雞肉,動作優雅又好看,隻是那蒙著麵具的臉讓顧空梨始終看不真切。
“嗯。會好的。”他抬頭看了眼顧空梨,又低頭開始片雞肉。
顧空梨捧著雞腿啃了兩口,細細打量著星墨,半響湊近他的身旁悄悄的問:“我能不能摸一摸你?”
星墨目光微有些詫異的瞧著她,顧空梨忙掏出帕子替他止血:“你吃個雞肉還非要搞得這麼文藝做什麼?在我們那個地方有燒雞吃就不錯了,以前我進山的時候都是吃生的!就你現在還講究這麼多。”
星墨忽而一笑,取了帕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無妨,一會就好了。”
他將顧空梨按著傷口的地方鬆開,那傷口立即就不見血了,顧空梨瞧著他那蒼白的膚色微有些狐疑,這個人的身體狀況很特別,眼下她又沒有機器檢查,就隻能靠手了,但是,當著兩個下屬的麵,好像也不大好。
於是吃完了之後待到夜色深深時,顧空梨偷偷的從自己的帳篷鑽進了星墨的帳篷,星墨並不曾睡覺,睜著眼睛瞧著帳篷頂發呆,見顧空梨偷偷溜了進來用一雙溫和的眼瞧著她。
顧空梨頭一次被嚇得臉色慘白,坐在帳篷口拍了拍胸:“你能不能把你那張臉上的麵具給摘了?”
“太醜,怕嚇著你。”他伸出蒼白的手摸了摸麵具,依舊是那溫溫脈脈的語氣。
“我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別鬧了,把麵具拿下來,這樣睡著你不覺得不舒服麼。”顧空梨拍了拍他的肩膀。
星墨將手按在按扭上,默了一會,又將手拿了下來:“還是不了,你可是睡不著?”
“星墨,讓我摸一摸。”顧空梨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星墨若不是戴著麵具,顧空梨肯定會看見他那張通紅的臉,他朝著角落縮了縮,吐字有些不清:“空……空梨,你你不能這樣。”
“……我沒把你怎麼樣啊,就摸一下,真的就一下。”顧空梨朝他湊了過去。
站在外麵守夜的兩個婢女麵麵相覷,半響將視線抬頭看天,隻作什麼也聽不見。
顧空梨一把將星墨按在帳篷裏麵,凝眉瞧著他:“別怕,我就是檢查一下你的身體,你對疼和燙或許外物的傷害都沒有感覺,這是很嚴重的一件事情你知道嗎!”
他怔了一會,點了點頭:“空梨,不打緊的,過些時日尋齊了藥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