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我絕對不會碰你,但是分床睡,沒門!”蘇恒醒將人死死的鎖在懷裏,那微涼的體溫滲透了顧空梨的皮膚。
“那你把你的腿挪開。壓著我了。”顧空梨扭了扭身形。
蘇恒醒壓得更緊了:“別亂動!睡覺!”
夜色透過明瓦折了進來,此時的三王府一派和諧。
隻是那顧府此時卻是一片混亂,能砸的東西都被顧大小姐砸了個幹淨,顧錢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一件上好的青花瓷杯被顧大小姐握在手中,她憤恨的就要砸下去,顧員外忙咆哮道:“停!!!你把那茶杯給我放下!”
顧大小姐僵了那麼幾秒,反應過來一個茶杯就砸了下去,撲在顧錢的懷裏哭得聲嘶力竭:“爹!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念著你的錢!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的臉都被那個賤人丟盡了!難道你要我對這件事情忍下去嗎?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你是不是想讓我死。”
顧員外一臉心疼的拍著她的腦袋,心疼的勸告:“傻孩子,你說你當初若不逃婚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要不是你當初認錯了人,將那個賤人嫁了過去,這一切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爹,我不管,我明天就要去把她找出來!我要跟她一較高下,你安排幾個賭術高手去執骰子,我一定要讓她一無所有,讓她痛不欲生!讓她死!!!”
顧員外一臉的無奈,唉,原來自家閨女還是這個樣子,囂張跋扈,這日後可怎麼辦。
“好好好,爹馬上去準備好不好?馬上就去。”顧家門下賭場有數十個,那房產地產更是多得數到手抽筋,看看那幾十位帳房先生就知道了。
眼下為了讓自家女兒好過一些,也隻能這麼做了。
顧大小姐氣呼呼的回了房間,覺得還不解氣,順手將桌子上的茶杯砸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那寢床後邊走了出來,她露出一雙沉黑的眼,眸子裏閃著幾分幽色:“想不到顧大小姐就這點能耐,倒是讓我高看了呢。”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裏?來…”她想叫人,張了張嘴卻被對麵的人點了穴,她垂眸細細瞧著顧大小姐,笑聲十分清亮。
“嗬嗬嗬,我是誰?這一點你不必知道,既然你恨顧空梨,那麼就找個機會將這瓶藥給三王喝下去。”她將一瓶玉色的瓶子擺在桌前,湊近顧大小姐的身旁,伸手摸了摸那烏黑的發,笑意沉冷。
“我…我憑什麼幫你,你又是誰?你到底是誰?這是什麼藥?”這人穿著黑色的鬥篷,看不見身材,看不見臉,隻看得見一雙睫毛修長的眼色深沉的眼。
“不,這是在幫你自己,一個愛別的女人的男人,你當真想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句話,不知道你可曾聽說過?還是說顧大小姐大度得很,今日之恥已經忘記了?”她來到顧大小姐的身旁,冰冷漂亮的指捏著她的下巴,突然塞了一顆藥進了她的嘴裏。
“你!你給我吃的什麼?”她扒在桌子前想吐出來,可是卻發現根本吐不出來。
對麵的黑衣女人輕笑道:“不過是一種讓你聽話些的藥,你若是辦成了,我自然會給你解藥,不過,你若是辦不成,那麼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我師父可是…”
“毒聖子?嗬,區區一個玩弄毒物的小輩也配與我相提並論?你且好自為之,我明天晚上來聽你的好消息。”她垂眸輕笑,黑色的身影如同一團霧一般的消失在了屋子裏。
門外的一群婢女不知道這屋子裏麵發生了些什麼,慌亂的拍著門:“小姐,小姐您怎麼了?”
顧大小姐捏著手中的藥瓶子,眯了眯眸子朝外頭道:“我還沒死呢,叫什麼叫!誰敢進來我就弄死她!都給我外麵呆著!”
那些侍女被她這麼一罵頓時個個都不敢吭聲了。
她有些煩燥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之下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次日天色微亮,顧空梨一摸床邊,沒人了!
睜開眼卻見窗外的陽光已經折進了屋子裏,她睡了一夜,整個人神情氣爽。
蘇恒醒正在門外與練劍,他練劍的動作很慢,但是每一處都貫徹了力道,顧空梨不知他想表達什麼,隻能站在門口細細瞧著。
瞧得久了,也就隱隱約約看出了些門道來。
穀雨將手中的劍遞給顧空梨:“王妃可一試。”
“你不怕我這點小三腳貓的功夫毀了你這麼劍?”顧空梨打量著這擦得跟新劍一樣的淩雲劍挑了挑眉。
穀雨欲將劍收回去,顧空梨已經抽出了劍,朝著蘇恒醒刺去。
兩個人瞬間在院子裏打作一團,顧空梨在用劍方麵還是一個新手,加上這淩雲劍的劍身本來就很重,顧空梨又是初初學會,前幾招還能接手,後幾招就有些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