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端坐於鳳位上,那鑲嵌著寶石的護甲折出一道華貴的光芒,她神色微轉,朝顧空梨笑道:“不瞞三王妃說,本宮與邪毒確實有幾分交情,或許看在本宮的麵子上,邪毒或許有些法子。”

顧空梨捏著茶盞,朝皇後笑道:“邪毒在哪裏?”

邪毒對無極門主下了那樣的毒,想來連天醫閣主都沒有什麼辦法,一定是用毒的高手了。

“不知道,邪毒雲遊四海少有人能找著他。”皇後放了茶盞,站起身來,瞧著顧空梨,笑意盈盈:“不過,若是三王爺願意助我兒成為這南晉之主,那麼本宮自有法子將邪毒找出來。”

顧空梨捏著茶盞,忽而笑道:“這就是要看我的心情了,阿默,困了,回去補個覺。”

蘇恒醒放了茶盞,看了眼皇後淡道:“二皇子既有前北晉太子相助,又何必再與本王協作?皇後大可放心,你南晉的事情,本王還沒有這個興趣插手,不過,若是有人先動手,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皇後緊握著拳頭,目光慈善的目送兩個人離開,眉宇緊緊擰起。

二皇子獨孤墨陽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勾著唇角冷笑:“不過一個三王,態度實在令人討厭!真不知道北晉太子非要我拉攏他做什麼!”

“既然收不攏,那便不收了,你派幾個人去與閻羅閣的人商量商量,盡快下手!”皇後來到窗口,伸手推開了窗,陽光自窗外折了進來,落在身上,帶著微微的溫暖。

二皇子朝皇後急道:“行不通了,母後,先前本是西鳳太子差人動的手,可是如今傳來的消息說是西鳳太子夜裏被夜襲了好幾次,這會受著傷正在床上躺著,不僅僅是西鳳太子,連那顧府的顧大小姐也不例外,這好好的金主,突然就變成被追殺的對象了,閻羅閣如今看來是不能請了。”

“那難不成就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放肆不成?皇兒,既然如此,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三王妃與三王爺之間下手了!”皇後心裏憋著一口氣,顧空梨他們,萬萬活不得!

二皇子臉色微沉,朝皇後道:“母後,我聽說毒邪叔叔那裏有一味藥,若是讓那人食了,便會忘記一些往事,然後將曾經的感覺挑出來,若是能夠盡早尋邪毒叔叔,或許就能夠解決這件事情,三妹不是要嫁給三王嗎?那麼這件事情就讓她去辦,甚好。”

“好!我馬上傳書差人去尋他!”

溫熱的陽光曬在頭上,顧空梨與蘇恒醒沒回宮裏,而是去了大使館住著,在大使館主院的後院顧空梨正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

蘇恒醒坐在亭子裏處理一些文案,偶爾抬頭遠遠的看一眼那人又低頭繼續。

顧空梨睡得迷迷糊糊,隻覺得有什麼攏了她陽光的視線,眯著眼睛就見蘇恒醒坐在身旁,手裏還拿著一個毯子,見她醒了,挑了挑眉:“醒了?可要出去轉轉?”

“差點忘了,我要去找那個木匠。”顧空梨一跳而起,匆匆穿了鞋子走了出去,這時的天已經暗沉了,夕陽鋪在天邊,將落未落,暖黃色的夕陽光鋪天蓋地,顧空梨披了件披風點好著蘇恒醒走了出去,由於要低調一點,兩個人走路走到了那木匠的家裏。

那是一個房車,中用木頭製做出來的,隻是可惜,這個輪子不怎麼給力,有個人正在擦著門框,他已經二十三了,動作緩慢了很多,瞧見顧空梨停在這房車前,挑了挑眉:“親,你好,來這是打算雕些什麼首飾嗎?”

顧空梨搖了搖頭,眸子微眯了眯:“聽說你是天下第一木匠,所以我想問一問你,高樓大廈你能做嗎?”

他臉色微正了些,瞧著顧空梨帶著幾分試探:“高樓大廈?不知你想做什麼樣的高樓大廈?”

“有電梯的可以麼?我打算修一個研究室,但是有些東西這裏的人做不出來。”顧空梨站在門口,蘇恒醒站在她身後沒插嘴,隻是目光略防備的瞧著眼前的這位衣衫滿身都是木渣子的公子,這人麵相略陰柔,說話的時候總透著些陰陽怪氣的陰柔,視線偶爾落在蘇恒醒的身上,笑得風騷至極,秋波大把的外送。

“美女,有空裏麵單獨談一談嗎?”他一手撐著不算高的門框,笑嘻嘻的瞧著顧空梨。

蘇恒醒捏著折扇,瞧著這木匠的眸子裏卷著幾分不悅。

“好,阿默,你在這裏等我,我一會就出來。”顧空梨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事情,蘇恒醒還是不知道的好。

蘇恒醒緊握著手中的折扇,臉色黑沉沉的:“什麼話是為夫不能聽的?”

“好吧,多加一個人,可以嗎?”顧空梨望向這木匠。